剛才的情況來,他如是想,染病的人數不超過百人,應該是能控制下來,可是這件事卻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不出道沐璇所料,軍營的情況暫時控制下來,但是城裡卻爆發出來。
等到長平郡州牧劉季柏已經匆匆投了帖子上門求見。
鏡樓在早先順利地招收了一批青年大夫去了軍營,一般家世的大夫要出頭,至少要人到中年才能獨當一面,青年時大多被師父壓在底下,邊習醫邊做些藥童做的雜事罷了。鏡樓訊息一放出去,但凡是青年大夫,只要考過了沐璇出的卷子,都被打包丟進了軍營,記上了一份軍餉,被選中的新任軍醫早已對軍中的醫仙仰慕已久,不等鏡樓來趕人,早已去了城外自行報到。
城裡的疫情很快就瞞不住了,染病的百姓已經過了千數,已經儘早隔離到了北城,但是有效的醫治方法還沒找到,那些染病的百姓得不到救治,死,也是遲早的事情。
劉季柏進門就沒顧得上坐下,整張臉愁苦地皺成一團。
“世子爺,聽說您府上新收了一批軍醫,並且還有號稱醫仙的一位神秘姑娘坐鎮,現下城裡疫情緊急,您看,能不能把他們調回城裡協助回春堂以及扶源堂救治百姓?老小兒從未求過別人,此次實在是病情兇狠,百姓的希望全在醫仙身上,還請世子爺成全。”說完,劉季柏深深一揖,嚇得書易跳了起來。
劉季柏也算是才高八斗,不過個性古怪,年紀越大就越像個老孩童,說話行事有趣得緊,所以常年得不到重用。雖然此時劉季柏的地位不如他,可是他和他那深居簡出的弟弟在百姓中的威望比他多的多,要是讓人傳出去,這州牧在王府受了下級待遇,那王府就要被冠上仗勢欺人的帽子了。
這明顯就是來半威脅半強迫的。
不得不說,劉季柏雖然是玩世不恭的樣子,分寸還是清楚。書易也知道其中利害,急忙上去扶起劉季柏來,大嘆一口氣,說:“我何嘗又不知道長平危急?只是,不瞞大人,城內傳出疫情之後,軍中,也有幾人染了病,雖然情況尚好,但是那些大夫都跟著醫仙正在加緊研究治病良方,所以,讓他們盡數回城,怕醫仙也是不肯的,不如我們去與她好好商量,讓她選一些需要的人手便可,剩下的再回城裡幫忙。”
“哦?”一聽軍中也有疫情,劉季柏一挑眉毛,陰陽怪氣地說道:“難道軍中的疫情要比城裡的出現的早,瑾督軍才會大肆招攬大夫?”
書易放下茶杯,說:“劉大人多慮了,原本醫仙只是想招收弟子而已,不然怎麼會盡數挑了年輕的呢,只不過,沒想到才沒出幾天,就有了疫情。不過,這疫情也真是奇怪,前些天帕彥長老來做客,說是眉春就在眼前,萬物生長,最是容易受寒生病,讓我多體恤百姓,所以才發了佈告,提醒百姓莫食生冷、不淨的食物,還讓人在城中髒汙的地方灑了石灰水。前兩天百姓還覺得城裡神清氣爽了,沒想到這幾天竟然……”
“是啊,才短短數日,染病的人數,就增加了這麼多,是我這個做州牧的,失職啊!”劉季柏用袖按按眼角,嘆了幾聲,“既然世子爺有了主意,我等也先回衙門等世子爺安排便是,希望,世子爺別讓百姓失望。”
劉季柏起身告辭,書易也客氣地將人送到了門口,寒暄了幾句才離開。
等劉季柏上了馬車,書易才轉身回了府內,劉季柏身邊一直跟著,那名年約弱冠的小廝放下簾子,對劉季柏說道:“老爺,世子爺回去了。”
“嗯,阿集,你覺得,他說的可是真的,疫情真的在城裡先蔓延開的?”劉季柏才坐進馬車,抖抖身上的灰塵,問那名小廝。
那個名喚阿集的小廝認真道:“找情況來看,應該是城裡蔓延出去的,若是軍隊裡出的狀況,按時間算,長平王府的軍營早就不下幾千人染了病,這麼大的訊息,肯定是瞞不住的,但是,他的話,又覺得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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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 長平劉氏
劉季柏睜開眼,緩緩地說道:“他早就發現了疫情,而且是在軍營裡還是小規模的時候,當時城裡肯定還沒爆發,所以那瑾瑜才會急匆匆找了大夫進了軍營,他才會張貼布告讓人們小心飲食。若不是這病源本就在城裡,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