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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回府。

不料,城頭上還站著那男子,像是觀察了她一陣的樣子。

鏡樓心頭火起,自己狼狽不堪的樣子被看了個正著,還好面紗在,不然兩條清水鼻涕就真的丟臉丟到家了,這個男子是在看她笑話的不成?

“給你。”男子脫下衣服遞給她。

鏡樓一愣,看了那件黑色大衣,哼了一聲,徑自躍下,飛速地返回王府。

男子看了衣服一眼,重新穿上,消失在了沉沉夜色中。

“阿嚏!”

沐璇黑著臉搗著藥,毫不留情地教訓著床上那個昏昏欲睡,留著鼻涕的人。

“你多大的人了還能染上風寒?昨天才提醒過你要注意身體,最近事情多,你一個人當了兩個人用,城裡軍營兩處跑,你是嫌自己身體太硬朗了不是?”

鏡樓頭疼欲裂,面對沐璇的轟炸,懷念起平日裡寡言少語的那個沐璇來。

“師妹!”書易一臉風塵僕僕地衝了進來,左右看看,直接走向暖閣,看著沐璇正搗著藥,就知道下人回報的是真的,這個一向健康得跟頭牛一般的師妹,受了風寒。

鏡樓頭疼得更厲害了,沐璇難得囉嗦,師兄可是最會說教的了。

“沐璇,怎麼人好好的就受了風寒?”

書易毫不忌諱地拖了張椅子坐在床邊,抓起半臥的鏡樓左看右看,“昨天是發生了什麼事?”

沐璇看了鏡樓一眼,冷冷地將昨天鏡樓英勇追賊的複述了一邊,聽得書易直皺眉頭,抬手撫上鏡樓的額頭,感覺那溫度不是特別燙人,才放下心來,看著鏡樓因為發燒而紅不隆冬的臉頰,感覺手上的溫度一下子燙了起來,一下子縮回手,俊臉尷尬地紅了幾分。沐璇瞄了一眼,當做沒看到,書易有些手足無措,畢竟自己和鏡樓都習武,鮮少生病,都不知道要怎麼照顧病人,看著鏡樓半閉著眼睛,兩頰通紅,呼吸一下子急促起來。平日裡鏡樓都是活蹦亂跳的,那裡見過她那麼安靜柔弱的時候?

鏡樓病得有些迷糊,就是突然覺得周圍安靜了,半眯著的眼睛聚焦到眼前書易的臉上,發現對方的臉怎麼跟自己一樣潮紅,啞著嗓子呢喃道:“師兄你也病了嗎?臉好紅……”

書易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伸手揉了揉鏡樓的小腦袋,說:“好好休息,快些把病養好,師兄才回來有很多事情要做。”從前鏡樓都不曾有過這樣依賴愛嬌的摸樣,書易頓時覺得心裡有一處柔軟的地方被觸及,想到她平日裡驕傲強悍的樣子,或許,是他從前忽略她太多?

看著鏡樓昏昏欲睡,書易起身準備離開,突然見對上沐璇有些揶揄的眼神,頓時大感尷尬,飛快地跑了出去,臨走的時候不忘吩咐妙兒好好照顧鏡樓。

沐璇與妙兒相視一眼,暗自嘆息,這兩個永遠是這麼**,這麼些年一點進步都沒有,被鏡樓心心念念掛在嘴邊的,除了那個臨江王,也就這個師兄了,但是,鏡樓顯然是牽掛書易一些,可能她自己對這方面還是懵懵懂懂。時間和機遇是最可怕的武器,很多東西,會被他們消磨得乾乾淨淨,沐璇想著,搗著藥的手停了一會,出神地望向窗外正盛放的梅花,從前,或許是懵懂,她們從未想過婚配之事,但是不可否認,她與鏡樓、妙兒已經到了適婚的年紀,男子可以以大事為重,那麼,女子呢?一輩子未婚的女子能在這世上生存下去麼?

妙兒安靜地站在一邊,絞了帕子為鏡樓擦拭額頭,看著沐璇在發愣,也沒有提醒,默默地像是隱形人一般。

她們三個從來就是如此微妙的關係吧。

妙兒想。

書易回房雖是昏昏沉沉地睡了一覺,但是一醒來腦子裡就映現了鏡樓酡紅的小臉和迷濛的眼神,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神遊似的起身穿衣,洗漱完了,才發覺自己今日萬分的不對勁,看著服侍的小廝困惑地看著自己,立刻狼狽地逃進了書房。

今天太不對勁了!

書易在書桌前發呆,突然,猛地甩甩腦袋,抓起筆來,處理起堆積的公文來,大多是齊遠方對軍營改革提出的建議,認真地一條一條看下去,又想起鏡樓在軍營裡囂張到了極點的手段和懲罰,踩著況冕威風八面的樣子……

他從來沒有覺得粉色是如此地張揚。

又想偏了!

書易恨恨地咬著筆尖,痛苦地皺著臉,怎麼也平靜不下來。

門被敲了兩聲,一個小廝道:“世子爺,王爺聽說世子回了府,特地讓世子爺去一趟。”

長平王爺?

書易擱下筆,回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