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為什麼要娶我啊?”
見她這迷迷糊糊的樣子,雲懷遠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嗯,說來也是,為什麼要娶你呢?”
辛燕的眉毛擰了起來,像兩條皺巴巴的毛毛蟲一般。
“你這沒張開的模樣,樣貌也算不上頂尖,身量修長稱不上,頂多算個小巧玲瓏,還愛惹事生非,我一不注意就玩失蹤……”
“嗚……”辛燕撲上去捂住雲懷遠的嘴,淚眼汪汪地道,“不許說了不許說了不許說了!”
嗯,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被她香香軟軟的小手捂住,雲懷遠的低笑聲從她指縫中溢位,辛燕惱得瞪了他一眼:“我……我便是這麼不好,世子爺大可不要娶我了!”
才說出口辛燕就想要將舌頭給咬掉,她在說些什麼啊,要是他真的反悔了,她哭都來不及!
說著便心虛地瞟著雲懷遠。
正糾結著自己怎麼就說了這樣的話,卻感受到自己的掌心傳來溫熱濡溼的觸感,酥麻的感覺爬上脊背,辛燕腰身一軟,被雲懷遠眼疾手快地撈進懷中,她的低呼被雲懷遠吞入唇齒之間,眼前像是開始滿樹的桃花,春風不醉人,她卻早已沉醉。
她的唇這樣軟,如她的人一般,乾淨而清甜,是甘冽的山泉,被他遇見在迷濛的山霧間,花瓣上的晨露都因他而顫顫巍巍,搖搖欲墜。呼吸糾纏,她本就因風寒而燒得胡亂的神志更是混沌,天地尚未被盤古那一斧給劈開,四周是朦朧不清,萬物沉浮間尋不得著落,辛燕的腿情不自禁地勾住了雲懷遠的腰身,卻又羞得放開,從喉中滿溢位來的調子又膩又軟,像是才煮開的糖汁兒,甜得人心都化了。
唇齒間盡是他的氣息,強勢的佔有與侵略,要索取她所有的甜美,手象徵性地握著捶了捶他的胸口,驚覺隔著衣物他竟然比自己更燙,在雲懷遠好不容易放開她時,辛燕喘著氣問:“世子爺,你也受涼了嗎?”
“嗯?”雲懷遠挑挑眉,不知道這丫頭到底在說什麼。
“你……很燙呀……”辛燕迷迷糊糊地抬手,觸到了雲懷遠裸露在外的脖頸,果然是燙的,卻又似乎與她的發熱又不同,她又小心翼翼地探去,摸索著他的面板,喃喃道,“果然,世子爺也在發熱,也要吃藥。”
“誒嘿……”她似乎想到了什麼好玩的事情,嘴角的笑渦旋起,一臉使壞的模樣,“你發熱了呀,我就把我的藥給你喝,這樣……我就可以不用喝藥了……”
她的這點小心思讓雲懷遠啼笑皆非,他又慢慢地湊近了她,他的氣息將她緊緊籠罩,辛燕已經燒得辨不清眼前的景象了,只能看見一大塊陰影在自己上方,她哎呀一聲:“阿孃……帳子又落下來啦……”
說著她便伸手去撩,一邊撩一邊嘟著嘴道:“阿孃……下次你將帳子掛的妥帖一點嘛……老是落下來……我都喘不過氣來了……”
接著,她確實喘不過氣來了。
唇瓣的輾轉廝磨,金風玉露相逢,辛燕只微微一張口,雲懷遠靈活地溜了進去。勝如五柳賽過三春,他房中的那枝杜若開得尚好,身下的亦然,占斷了最恰好的春光,烏髮傾散便是一枕流雲,她細細的調子溢位,更讓他難耐,於是更急切地需求,清泉澆不滅這火,燎原之勢燒得他的理智險要崩潰。
他聲音暗啞地喚:“辛燕。”
他向來自持,事事算盡,卻未算得命中註定的她,一遇上她,他便方寸大亂。
回應他的卻只有綿長的呼吸。
雲懷遠將身體略略撐了起來,失笑,他身下的那朵花,竟然就這樣睡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一本正經 我真的覺得很甜
果米麻瑟 更新晚了 抱歉抱歉
☆、就快要大婚了
反正說到底都是他的人了,早一點吃入口和晚一點沒什麼區別。
雲懷遠替這個睡著了也不安分地在被褥中亂動的小丫頭掖好了被角,又在她額頭落下一吻,察覺她額頭依舊是燙的,他皺了皺眉。
藥怎麼不見效,等會兒換個大夫再替她看看。
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啊,雲懷遠走出房門,揉了揉額角,鍾凌急匆匆跑過來,在他面前停下,喘著粗氣說道:“二爺,辛夫人讓您,讓您過去一趟,她說……說她有話要與您講……”
雲懷遠淡淡頷首:“知道了。”
說完便穿堂過廊地往辛氏一家所住的院子去了,那院子中的海棠日前開得正豔,被大雨這麼一打,倒顯出了綠肥紅瘦的景象,一人正站定在院中袖著手看那幾樹稀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