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重情義了。
嚴舒錦嘆了口氣,說道:“我知道父親的意思。”
宣王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叮囑道:“不管聽到什麼訊息,都不要害怕,知道嗎?”
嚴舒錦心中有些不安,看向了宣王。
宣王說道:“有我在呢。”
嚴舒錦抿了抿唇,說道:“父親,不要冒險,不行我們一家出海去。”
宣王哈哈笑了起來:“又沒有到這一步,說不定沒過多久,我們一家就能來福州團聚了,只是到時候要靠寶姐來養家了。”
嚴舒錦神『色』嚴肅說道:“父親,你千萬別冒險,萬事有我在。”
宣王答應了下來,說道:“我還要看著貴哥娶妻生子,看著歡姐長大呢。”
嚴舒錦盯著宣王,說道:“父親……”
“可惜一直答應教你騎馬『射』箭的,卻沒有實現。”宣王有些遺憾地說道:“好像我一直在對你們母女食言。”
嚴舒錦使勁搖了搖頭:“我知道父親不是故意食言的。”
宣王笑著搖了搖頭:“答應你們的沒有做到,是我的錯。”
父女兩人說了許多,更多的是說一些貼心的話,好像拋開了兩個人的身份,只是一對平凡的父女。
宣王離開那日,是嚴舒錦和韓景親自送的,還特意安排了侍衛沿途護送,保證宣王的平安,可就算如此,宣王依舊是出事了。
誰也不知道宣王的馬什麼時候被人做了手腳,使得宣王從馬上摔了下來。
宣王的胳膊斷了,雖然能治好以後卻再也不能拿過重的東西,也做不了精細的事情了。
除此之外,宣王的腳也跛了,再無一絲上戰場的可能了。
嚴舒錦知道這個訊息沉默了許多,這才明白自己心中不好的預感是什麼。
而嚴帝更是把自己關在御書房,最終是讓趙忠告訴嚴太后這個訊息的,因為他不知道要怎麼面對母親。
嚴太后卻沒有嚴帝想象中那樣病倒,反而在第二日就讓人請了嚴帝過來。
嚴帝到了太后宮中,看見嚴太后的時候,竟然發現嚴太后氣『色』不錯,心中鬆了口氣說道:“我已經讓太醫過去了,母后放心就是了。”
嚴太后苦笑了一下,說道:“我有什麼不放心的?”
嚴帝覺得嚴太后的話有些不對。
嚴太后已經讓人都退出去了,說道:“當初我最後悔的事情,就是沒有堅持讓皇后離開。”
嚴帝動了動唇,卻不知道要怎麼說。
嚴太后看著嚴帝,說道:“我不想有朝一日聽到知理的死訊。”
“母后,不會的。”嚴帝趕緊說道:“這次是意外。”
嚴太后搖了搖頭:“讓知理走吧,去福州也好,去哪裡都好,他已經廢了,讓他們一家遠離京城吧。”
嚴帝握緊拳頭,看著嚴太后,神『色』竟然有些狼狽和虛弱:“可是……”
嚴太后的口氣很輕:“就當分家了吧。”
嚴帝咬牙沒有吭聲。
嚴太后看著嚴帝,神『色』平靜說道:“知理已經是個廢人了,你沒看出來嗎?”
嚴帝看出來了,這個廢人並不是指嚴知理的手和腿,而是嚴知理的心,甚至嚴帝都懷疑這次出的事情很蹊蹺,宣王到底是真的不知情還是順水推舟。
嚴太后說道:“我也活不了多少日子了,你早日立後吧,除此之外,還有子嗣的問題,平哥養在我身邊,我總要為他多打算一些,我只想那孩子能和他名字一樣平平安安長大。”
嚴帝只覺得嚴太后說的話很不吉利:“母后,這孩子以後有你幫著打算,你現在說這些做什麼?”
嚴太后想了想,說道:“只是覺得有些話就該早早說出來,我還有很多話和秋娘說,卻已經來不及了。”
嚴帝此時心中又急又燥,說道:“母后,你不能只想著弟弟,我……只留下我在京城,我怎麼辦?”
“我陪著你。”嚴太后毫不猶豫說道:“一直以來分家,老人都是跟著長子過的,皇帝啊,就讓你弟弟一家過一段團圓的日子吧。”
嚴帝離開太后宮中的時候,整個人都變得沉默了,許久才問道:“趙忠,你覺得朕該怎麼辦?”
趙忠並不知道太后宮中的事情,此時聞言低著頭說道:“陛下英明,自有決斷的。”
嚴帝冷笑了一聲,許久才說道:“孤家寡人嗎?”
趙忠只當沒有聽到。
嚴帝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