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呵呵一笑,像個沒事人一樣,嘲笑她現在的暴跳如雷嗎!
“對不起,可能是玩笑過頭了,不過你現在這個樣子,是想推倒我的話,隨時恭候。”
“變態!”
“其實我都說了,喜歡就膽子大一點說出來啊,你這樣辛苦的是自己,其實我早就把錄音刪掉了,不信你自己看。”泰鍾良把自己的手機遞過來,兩隻眼睛溫柔似水的樣子又把宋梓涼搞迷糊了。
這到底是有多無聊才會這樣捉弄人啊!
“你,你離我遠一點!”
“不就一個玩笑,你至於這麼生氣嘛?我認錯還不行?”
“你那叫開玩笑?拿別人的感情開玩笑很有意思?開玩笑!嗚嗚嗚……”說著說著宋梓涼又掉起眼淚,好心酸啊!珍藏的心裡的一份感情被別人隨隨便便像個棒球一樣扔來打去。
“今天下午排練的時候我就坐在你旁邊,你居然一眼都不看我,一直盯著那個學長,我才很想捉弄你的。別哭啊,就算是女生,眼淚也是珍貴的東西,不能掉得沒價值哦。”
“別講這種好聽的話安慰人!誰叫你中午冒充你爸爸的簽名?總之你這個人就是差勁差勁最差勁,連學長一根頭髮都比不上!離我遠一點!”
“哦——?連他一根頭髮都比不上……”
宋梓涼和泰鍾良回到座位的時候,發現泰蓮先生和媽媽蔡珺卓聊得正開心,蔡珺卓好像有點微醺了,歪著腦袋,纖細的手指拿著優雅細長的香檳酒杯慢慢搖晃著,面色潮紅,眼神迷離。
“還記得涼封那時候喝醉了酒抱著你親嘴的事情嗎?”蔡珺卓指著泰蓮,講起樂隊以前得事情,“還記得涼封那時候跟你像夫妻一樣,一到寫新歌的時候就整天形影不離的,我都嫉妒了呢!”
“別提這種事情了,那時候還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蓮先生伸手擋下了蔡珺卓的酒杯,“別喝了,再喝要醉了。”
這時候餐廳伴奏的樂隊開始演奏TOWD十幾年前出道時期的一首老歌,蔡珺卓的目光在燈光裡閃了閃,接著慢慢閉上眼睛,直起上身,緩緩張口。
開嗓的——驚人的海豚高音如山崖上突然出現的泉水傾瀉而出,將整個餐廳一下子沉浸在她曼妙的歌聲裡。
宋梓涼的腳步一下停住,遠遠看著媽媽閉上眼睛唱歌的樣子,呆住了。
“真是太驚人了,TOWD的主唱Teara(蔡珺卓的藝名),寶刀不老,果然名不虛傳。”泰鍾良讚歎道。
宋梓涼站在那裡,搖搖頭,眼淚又一次順著臉龐滑下來勾勒出一條精緻的曲線。她不自覺拉住泰鍾良的手,鍾良甚至感到她渾身在發抖。
“這是兩年來她頭一次開口唱歌——自從我爸死了之後。”
“哦,我知道的,這首曲子是吉他手Wincent宋涼封寫的。”
“對,是我爸寫給我媽的,求婚曲。”
作者有話要說:
☆、03 魔王的牙印
03 魔王的牙印
一曲之後餐廳經理突然走過來,鞠了躬道:“不好意思打擾到幾位用餐了,不知道Oven(泰蓮的藝名)先生和Teara小姐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該抱歉的是我們才對,剛才珺卓有點醉了,打擾到各位用餐……”
“不,Oven先生,能否上臺給大家演奏一曲?哦,這個要求可能太唐突了,不過,今天的餐費我們願意全免。”
泰蓮有些擔憂地看著還在搖晃著身體沉浸在音樂裡的蔡珺卓,委婉地回絕了:“倒不是我不願意,只是時隔太久,技藝難免生疏,再說Wincent也不在了,怕是……”
“唱嘛唱嘛,阿蓮!”蔡珺卓是真的有點醉了,在一邊拉著泰蓮的手臂撒嬌起來,搞得泰蓮滿頭是汗。
“爸,說什麼技藝生疏,明明每天都在練,上去彈一首,我拿吉他給你伴湊,你看阿姨很想唱的樣子。經理,今天這頓飯就謝謝你啦。”
“鍾良,你!”泰蓮止不住鍾良的任性,只見鍾良走到餐廳中央拿起話筒清了清嗓子道:“各位,不好意思打擾到各位用餐,今天我父親泰蓮又開始了一段美好的婚姻,他想要跟大家一起分享此刻的心情,可以的話,請各位稍稍用掌聲請他上來彈奏一曲吧。”
一句話讓下面用餐的客人差點沸騰起來。
“我就說剛才的唱歌的像是Teara!”
“哪個泰蓮?不會真的是TOWD的Oven吧?天哪,今天賺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