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都老訓我。”
泰蓮笑著搖搖頭,捧起她的臉,道一句:“在我眼裡你一直都沒變,笑起來魚尾紋都很漂亮。”
他慢慢把頭低下去,吻了吻她的眼角,又想去問她的唇,可是當雙唇湊到她的雙唇跟前的時候,她卻低頭躲開了。
泰蓮嘆口氣,抬了抬下巴只吻了她的額頭。
他也明白的,在蔡珺卓心裡他一直都只是一起長大的最重要的親人,可是她愛的人卻只有那個在18歲夏天遇到的宋涼封。
晚上兩個人就在孤兒院附近的小旅館住下來。蔡珺卓在浴室洗澡的時間太長了,泰蓮有點擔心,敲了敲門說:“阿卓,我進來了。”
他在浴球上抹了一點沐浴露道:“阿卓,轉過去,我幫你擦擦背。”
蔡珺卓乖乖轉過來,讓他幫自己慢慢擦著,過了好久才說:“阿蓮,你不用擔心的,不會跟涼封一樣的,我沒那個勇氣,我是個膽小的人。”
泰蓮聞言心中一涼,他在網頁上看過新聞,宋涼封后來得了抑鬱症,先後自殺過三次,第三次就是在浴缸裡死掉的。
蔡珺卓說:“這種事情,現在終於可以說出口了,以前我問過涼封要是我死了怎麼辦,他說他會追過來,這個世界上,只有他一個人的話,他是沒辦法活下去的。你說他在監獄裡、戒毒所裡的時候,是不是覺得我拋棄他了,所以才走的?”
“不會,那只是他自己的問題!阿卓,別這樣想,對那個人,你沒有什麼好愧疚的!該對不起的是他!”泰蓮一把將蔡珺卓擁入懷中,不斷吻著她的脖子,沉沉呢喃:“阿卓,忘掉他好不好?他已經死了!”
蔡珺卓的手輕輕搭上泰蓮精壯的手臂,無不悲哀地問道:“阿蓮,你還要我嗎?我都已經……破破爛爛了。”下一秒,她被泰蓮整個人從浴缸裡抱起來,放到床上,從指間開始一寸寸吻遍她的身體。
就算她的身體已經不能像個18歲小姑娘那樣光滑緊緻了,可是天底下又那麼一種奇怪的東西叫莋愛,短暫可以如空中燦爛的煙花,只一瞬便煙消雲散,長久又可以如蒼穹遙遠細小的星辰,恆久到天荒地老。
“阿蓮,你,你輕點……”她面色潮紅,羞澀的表情好像還是以前那個在他身邊打打鬧鬧不諳人事的傻丫頭。
他卻是止也止不住地貪婪地想要更多更多,將她緊緊擁在懷中,他想要的世界就全部都在這裡了。
“阿卓,就算全世界都不要你了,就算那個人也不要你了,我還要你。”
那一晚,他再也不要退讓了,那個叫宋涼封的混蛋已經死掉了。
……
宋梓涼在路邊花了很長時間才把眼淚抹乾,她左手拎著六盒披薩,右手拎著十盒便當回到學校的時候,早上的排練已經結束了,大家三三兩兩坐在地板上開始打打鬧鬧。
“哇!好慢誒小良!都快餓死了!”
宋梓涼只是眨眨眼睛道歉說:“不好意思,今天披薩店人多,排隊來著。”
此時卻看到另一邊泰鍾良張開兩腿坐在一群女同學中間有說有笑的。
“喂喂,除了鋼琴、小號、薩克斯你還會什麼?快說說!”女生們顯然被他調動得情緒高漲。
“嗯,小提琴也會一點點。”
“不會吧!你還是不是人啊?”旁邊的女孩子一個個驚呼道,連男同學也被吸引過來。
泰鍾良隨即拿來手邊的小提琴,煞有介事地拉起來,惹得邊上得女孩笑開一片。
“虧你居然能拉出來,你這次的師傅又是哪位大師?指法好怪!”
“怎麼怪了?那你教教我,我看你怎麼拉。”他親暱地湊過去,讓女生手把手教他。
宋梓涼發完飯才發現自己的那一份忘記買了,另一邊又聽見泰鍾良那得意的嗓門在侃侃而談了。
“泰鍾良,你怎麼這麼厲害,這些你老爸都會嗎?”
“才不是呢!只是在英國的時候我爸主要在做編曲和製作人,我跟什麼玩爵士樂的、小型室內管絃樂、還有玩搖滾的有有過交情,既然遇上了就學著玩玩唄。誰叫我是天才一學就會、無師自通呢!”
他說著朝邊上女孩張了張口,示意她喂自己,那女孩還就心花怒放地拿起一片披薩餵給他了,然後他又轉向另一邊,拿起一片披薩塞進另外一個女孩嘴裡,自己接著一口咬上另一邊,惹得一群男男女女手舞足蹈地又叫又笑。
宋梓涼在一旁遠遠看著,心裡暗罵一句:“白痴!”握緊拳頭一個人默默出了排練室,不想看到他那個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