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原因而沒有在他重傷昏迷的時候殺了他,只要他還活著,而對方被反傷至今昏迷未醒,這就足夠了。
他做事向來不問過程,只求結果。
掙開被對方制住的左手,他翻身爬了起來,因為動作過於激烈,肩上剛才癒合的傷口再度被撕裂開來。他疼的倒吸一口氣,倒地咬牙忍下了沒叫出聲來。起身以後,他才去檢視被他刺傷的人,沒想到竟然會是個女孩子,面板白皙細嫩,一看就不是混跡於十二區的人,而她身上穿著的衣服,他曾在交易區見過差不多的,三千星幣不二價,那時他還暗中嘲笑過擺攤的人腦子被門夾了,誰會拿那麼多錢去買那種毫無作用的東西。
這樣看來,這個人應該不是想要殺他。但這又如何,不管懷著什麼樣的目的湊到受傷的兇獸身邊去卻又不殺它,那麼就要做好被咬死的準備。
所以,他既不會動手送這個人上路,也不會救她。
克萊澤爾轉身向安的屍體走去,然而沒走兩步,他忽然想起什麼,猛地轉過身來,仔細盯著女孩的臉瞧了半天,眼中的驚訝藏都藏不住。
因為他認出了眼前這個女孩的身份,罪惡之城三巨頭之一的漢莫克的女兒,他曾經見過她的照片,那是安貼身收藏的寶貝。
與此同時,克萊澤爾也很清楚,他不能繼續留在罪惡之城了。不管原因如何,他傷了伊納芙是事實,他可不會天真的認為漢莫克是個講理的人。
於是,克萊澤爾不再關注伊納芙的情況,轉身幾步走到安的屍體旁。動作迅速而準確的從他身上各個地方翻出不記名磁卡以及之前的玩意,最後拿衣服一卷提在手裡。
他不知道漢莫克什麼時候會找上他,所以他只能儘快離開。
克萊澤爾最終帶著安的武器離開了,而插入伊納芙胸腔的短刀,被他留下了。
他很清楚,一旦拔出那把短刀,對方就沒有活命的可能性了。當然,他不是心軟,而是擔心漢莫克因此暴怒,直接封鎖整座城市,不允許任何人離開,到時候他想走都走不了了。相反,要是伊納芙處於命懸一線的狀態,漢莫克則可能被絆住,這對於他來說,無疑是好事。
因為從一醒來,克萊澤爾整個人就處於緊張狀態,根本無暇顧及仍舊開著的光腦,直到走出了好遠才發現智腦的虛擬屏還開著,他下意識的去注意螢幕上面無表情的少女,看見她清澈(?)的目光,一下子就放鬆了不少,他揚起嘴角露出燦爛的笑容,說道,“小希,再等等,我們馬上就能離開這裡了。”他說罷,便直接關閉了智腦。
而目睹了一切的顧惜完全不會被他的笑容所迷惑,心裡默默,“……呵呵,渣男。”同時給機器人下達命令,帶著伊納芙往治療所去,又順便通知了漢莫克。
克萊澤爾完全不知道智腦還會有想法,他帶上從安身上搜出來的所有錢財直接往星港走去,他這會兒什麼也不想,只希望身上的錢足夠買到一張去往聯邦的船票。唯一慶幸的事,就是今天剛好的飛船出發的日子,要是再晚一天,就得再等上一個周的時間,那時候,鬼知道他是否還活著。
克萊澤爾招了路上的機車,付了雙倍的價錢,讓對方以最快的速度行駛。
星港位於罪惡之城的最南邊,離十二區不算很遠。他趕到的時候,時間才過去十分鐘左右。
克萊澤爾拿上東西往售票點走去,一股腦全攤到桌上,對著賣票的人說,“一張票。”
對方粗略掃了一眼桌上的東西,懶洋洋的說,“不夠,起碼差差1000星幣。”
克萊澤爾皺眉道,“真的不可以嗎,我可以去擠貨倉。”
對方搖頭,“我跟你說的就是貨倉的票價。”
這是克萊澤爾預料到的最糟糕的結果。因為有過離開流亡之地的想法,所以他關注過船票的價格,不過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他雖然料到票價會漲,只是沒想到會漲這麼多,原本預定差不多的錢,這會兒足足差了1000星幣。
克萊澤爾站在售票點前,竭力思索有什麼辦法可以在短時間內弄到錢。他有一種感覺,今天將是他最後的機會,要是今天走不了,大概就永遠都走不了了。
然而任他想破了腦子,也想不到任何辦法,因為他之前的生活太過簡單,狩獵,換錢,不斷重複,毫無參考價值。他甚至想過去當潛伏者,但是先不說他目前的身體狀態並不好,並且他也無法分辨獵人們編織袋裡的東西到底。
大概是因為他的表情實在太糾結了,售票的人難得善心大發指點了他一下,“那邊,有一臺抽獎機,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