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衣服穿上,第一時間他就發覺了不對勁的地方——擺放在最上面的智腦不見了。
儘管對自己的記憶力很自信,但他還是挪動身體探頭去看了凳子周圍,看看是不是落地上了。
可是沒有。
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小希,一瞬間覺得有些心慌,但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之後就想起了異常的地方。
他記得他半夢半醒間,隱約有看到過打掃衛生的機器人進到房間內,但是沒有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現在想來,他的智腦應該就是那個時候丟的。
可是,打掃衛生的機器人為什麼會偷他的智腦呢?
克萊澤爾想不通,於是按響了營養艙上的幫助按鈕,醫護人員以最快的速度趕過來詢問他需要什麼幫助。他將丟了智腦的事以及自己的猜測說了一遍,頂著後者驚疑的目光,十分鎮定的又重複了一遍。
後者在他的注視中敗退下來,匆匆撥通了值班主管的通訊,將事情上報由上面來解決。
在聯邦軍校的地界內丟東西本身就是一件嚴重的事,再加上克萊澤爾如今身份特殊,上面更是得謹慎對待,在接到通訊後,第一時間趕到現場,並且讓技術人員調出相關的錄影,但是從頭到尾排查了一遍之後,卻沒有發現任何問題。
克萊澤爾對自己的記憶很有信心,不信邪的又將相關錄影從頭到尾看了一遍,仍舊沒什麼發現。
醫院相關人員雖然心裡不渝,卻絲毫沒有表現出來。
小護士還建議克萊澤爾再仔細找找,是不是忘在什麼地方了。他沉默片刻,搖搖頭,說了句謝謝後,便讓眾人離開。
不是接受了小護士的建議,而是他隱約知道答案了。
似乎是小希……自己離開了……
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心底瀰漫起一種奇怪的情緒,很難受。
正在他陷入沉思的時候,小護士又來了,笑著對他說,“你好,校外有一個自稱是您朋友的人想要探視您,請問您需不需要見她?”
克萊澤爾聞言一愣,“我朋友?是誰?”
“她說她叫顧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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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她……叫什麼名字?”克萊澤爾說話的語氣有些遲疑,像是不敢相信。
於是小護士又重複了一遍,“她說她叫顧惜。”
“小希……是小希……小希!”克萊澤爾呢喃了幾遍,忽然站起身來就要往外跑,因為激烈的動作,一下子將剛才癒合的傷口給撕裂開來,他痛得眉頭緊皺,幾乎站立不住,還是小護士眼疾手快扶住了他,才免於摔倒。
“同學,你的傷口剛才癒合,不能做劇烈運動!”小護士緊張道。
“小希……小希……”克萊澤爾不理會她,掙扎著想要往外跑去,然而除了使得傷勢加劇以外,再沒有別的收穫。
小護士看到他的病號服被鮮血浸透,嚇得不輕,忙接通了主治醫生的通訊,簡單說明情況後,又安撫他道,“同學,你別急,她人就在外面,只要經過學校的安全檢測就可以進來了,你相信我,很快的。”
不知道是不是痛得太過厲害了,還是小護士的話起作用了,克萊澤爾這才安靜下來,嘴中卻還呢喃個不停,“小希,小希,我要見她……”
主治醫生很快趕了過來,二話不說就先給他注射了一支強效鎮定劑,藥劑幾乎是瞬間就發揮了作用,只見克萊澤爾的眼皮開開合合,最終支援不住閉上了。
醫生這才召來旁邊的人合作將人抬上了病床,揭開他的病號服,看到因為劇烈運動導致崩裂開,顯得有些血肉模糊的傷口,他的眉頭忍不住皺起,同時也不忘仔細檢查一遍,確定了情況後,便讓人開啟床頭的醫療器具收納箱,將一應東西準備好後,給克萊澤爾的傷口做了二次縫合手術。
過了一個多小時以後,醫生才將克萊澤爾身上的傷口全部縫合好,吩咐餘下的人對傷口周圍進行清理以及收拾手術檯之後,他才走出病房,門緩緩開啟,接著他就看到一個身形纖細的女孩站在門外,穿著一條長及腳踝的淺藍色連衣裙,戴著遮陽帽以及可以遮掉半張臉的太陽眼鏡。這身裝扮要是放在外面的話根本沒什麼,但問題是這裡是室內。
並且,醫生總覺得她身上透露出一股違和感。不過他也沒深究,因為他對學校的安全檢測機構很信任,但凡是透過檢測的人,都是無害的。
“病人剛才做完手術,藥效還沒散去,可能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醒來。”他簡單的說了一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