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沈寧自內殿出來接他,“陛下回來了。”她微笑上前,輕輕挽了他的臂。
莫名其妙地,在看見沈寧身影的那一瞬,所有的煩悶和躁動都煙消雲散。看著她晶亮的眼注視自己,**的**被另一種情感所替代,東聿衡的眼神柔軟下來,扶著她的腰問道:“現下還有哪兒不適?太醫來看過麼?”
“嗯,來了,說我比以前好些了。”
“那就好,肚子還疼麼?”
“還有些,躺著好點兒。”
“這也叫比以前好些了?”東聿衡不滿意地皺眉。
“唉,總要慢慢調理的。”沈寧輕笑,安撫他一句。
東聿衡扶著沈寧躺下,自己側躺在床側為她拉了薄衾,凝視著她的嬌顏,大手在被下為她輕輕揉捏腰間。
沈寧雖然想知道他想怎麼處置薛家和二皇子的事,但他不想說她也就不問,由著他為她按摩。自己也享受著與他的靜謐光陰,只是看著看著,她卻咧了嘴嘿嘿傻笑起來。
“笑什麼?”看她笑東聿衡也不由揚了唇角。
“沒有,就是想笑……”沈寧一面說著,一面攬了他的脖子,稍一抬身送上香吻。
東聿衡彎下身子,與她交換了一個綿長的深吻,直到她喘不過氣來,他還咬著她的下唇有些欲罷不能。
沈寧吐氣如蘭,由著他親吻臉頰,在他耳邊軟軟道:“今夜真想跟你在一起的來著,討厭的東西,偏偏這時候來……”
東聿衡聞言,自胸膛震出笑聲,他狠狠親了她一口,“沒羞沒臊的東西,這會兒又勾朕的火。”
沈寧與他鬧了一會,嘻嘻一笑,“要我幫你麼?”
“行了,你好好休息,還折騰。”東聿衡沒好氣地捏捏她,又不禁再次深吻一記,才慢慢平復了躁熱。他著實沒想到,自己還有禁慾的一天。
沈寧也不敢再撩火了,這才乖乖睡下。
東聿衡看著她的睡顏,輕喟一聲,親親她的額,再次為她拉了拉被衾。
唉,魔障。
翌日,東明奕在朝堂上奏薛家陷害后妃與皇子一事,人證物證皆在,皇帝下旨徹查此事,同黨一律格殺勿論,薛府其餘人等發配充軍,惟有女眷被看在死去惠妃的情面上貶為庶人,不入奴藉。
僖嬪自然也受了牽連被打入冷宮。雖然她確實什麼也沒做。
東明奕下了朝後求見皇后,向她細細說了此事,皇后輕輕點頭,微笑道:“皇兒辛苦了,這事兒你做得很好。”
“兒臣不辛苦。”
皇后輕嘆一聲,“只是苦了你二皇弟,你父皇本想將他交由僖嬪教養,誰知又出了這樁事。”
皇后話中有話,東明奕也聽出來了,她是在提醒他這事兒有些蹊蹺。東明奕壓低了聲音道:“兒臣本不欲此時上稟,卻有手下發下大內探子比兒臣更早發現薛全榮自盡一事,兒臣想來父皇恐怕也得知了真相,故而連夜上稟。”
孟雅垂了眼瞼,撫著膝上刺繡道:“母后倒也不怕什麼,只怕有心人拿著你二皇弟作文章。”
東明奕道:“母后放心,兒臣心意已決,自不負母后重望。”父皇雖好似對他總有些疏遠,但他已下定決心將成為景朝下一代帝王。
孟雅欣慰地點點頭,“皇兒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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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皇后請皇帝至昭華宮商議二皇子之事。為了這事皇后著實大費腦筋,也知道後宮沒一個不想要這個皇子傍身的,尤其是莊妃,差點兒就是明求了。
“皇后意欲何人?”東聿衡何嘗不為這事費神,原想過給沈寧,但思及那時正因此事而鬧得差點陰陽兩隔就覺有些晦氣,並且作為帝王,也不會在這節骨眼上將二皇子過給獨寵的貴妃。而那婦人也似是想獨善其身,這麼久也隻字未提。
只是除了沈寧,他也想不出後宮還有誰人,莊妃性子壞,德妃雲嬪皆有親子,淑嬪養育康嬪稚兒……過些時日也該提提她們份位。
“陛下,臣妾尋思許久,想了一個人來。臣妾想著此人應是十分適宜。”
“是誰?”
“永陽宮的薛昭儀。”
“她?”東聿衡微微皺眉,絕佳的記憶還是讓他記起這個進宮後並不十分討他歡心的女子,只覺著她姿色尚可,才藝平平,甚而有些乏味。
“是了,陛下怕是忘了,薛昭儀是惠妃的姐姐,比惠妃還早進宮一年。”
“哦?”經她一提,東聿衡這才想起這碼事。
“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