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傭兵,無職業的流浪者,黑幫份子。公共倉庫裡堆滿了廢棄的貨物、垃圾、甚至人類的屍體。
是整個城市最最黑暗的地方。一切罪惡的溫床。
有一位光明教會的牧師這麼說過:“即使讓聖火燃燒七天七夜。也沒辦法淨化掉這裡堆積以久的罪惡。這是被天神拋棄的地方。”
這裡也是地下鬥技場最多的地方。
一間小酒館的門被兩個壯漢野蠻的推開。一個渾身是血的年輕人被丟了出來。正好落在羅依的腳邊。幾滴鮮血還濺到了他的褲腿上。地上被顏的一片陰紅。
他身上有二十三處刀傷。最致命的一刀是在脖子的大動脈處。喉嚨被切開了一個缺口裡面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鮮血在侵入他自己的肺部。不管是失血過多,還是被自己的鮮血淹死。
在很多人的常識裡。這個人已經只有一個結果了。那就是:死亡。
蹲下身。羅依將幾種的草藥浮在這個人脖子上的傷口上。開始縫合斷裂的大動脈和喉管。他經常隨身攜帶縫合用的羊腸線。除非是在戰場敵對的情況下。他是不會輕易看著別人在自己面前死去的。
“真噁心。竟然玩死人。”
有些人一邊說一邊在羅依的身邊走過。更多的人是毫不關心的匆匆而過。沒有一個人停下來阻止他或是問問到底發生了什麼。
羅依展現了他完美的外科急救的技術。這可不是一般人看的明白的東西。在外人看來他不過是一個當街玩弄屍體的精神病而已。滿手的鮮血不住的翻弄著傷者的創口。
在這裡他不準備為任何人使用他撒滿自然力量。現在草原的戰爭一觸即發。他可不想引起別人的注意。那他打探情報的計劃就全得泡湯。
“你覺得他能救活嗎?”
羅依開始用傷者衣服撕下的布條包紮傷口的時候。一輛板車停在了他的身邊。推車的是一個老人。枯皺的臉上像樹皮一樣幹黃。一身汙濁的衣服勉強可以看出原本應該是藍色的。
木板車上有幾塊紫黑的血汙。這個車應該拉過很多人。很多死人。
這個老人應該是這裡的”收屍者“。很多城市都有這樣的人。他們專門負責運送屍體。一般只有無兒無女的孤老才會從事這種工作來換口飯吃。
“他也許不會成為今天的第七個人。你是醫生嗎?”老人這時候看到羅依腰間的兩把蠻刀。皺了下眉。然後開始把受傷的人搬上車。
“他會比送去什麼地方。”羅依幫老人把傷者抬上車。
“死的人會送到城外的義莊去。活著的送去德仁堂。不過現在很少有人給德仁堂捐錢了。這麼重的傷恐怕也熬不了多久。”
義莊和德仁堂那個城市都有。義莊是埋葬外鄉死人的地方,有點亂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