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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的離開,眼睛裡閃過一道晦澀陰沉的光芒:女媧,女媧!

前世的種種依舊曆歷在目:當初自己只是一個幻化人形,只能說話的木偶。義父祝融求得女媧為自己牽引命魂,終得成人。又因為追隨伏羲升入天庭被封樂神。

可是現實多麼殘酷。慳臾在不周山作亂,女媧明知自己與別的神不同,最是念惜舊情。自己與慳臾有舊,她還極力向伏羲推薦自己去協助義父與水神共工共同處理此事。天知道義父與水神法力高深,隨便一個都可以制止住剛化成黑龍的慳臾。應龍鍾鼓更是與共工有舊,共工與之商量一番,此事不難解決。

可是為何還要帶上自己,用樂聲催眠那條兇殘的應龍?因顧念慳臾,樂聲終止,鐘鼓狂性大發,撞到了不周山。

自己拖累了義父與水神思過千年,心裡愧疚。最讓人無法忍受的是撞倒不周山的罪魁禍首鐘鼓半點懲罰都沒有,而慳臾失去自由,淪為坐騎,自己更是被貶為凡人,永去仙籍,落凡後寡親緣情緣,輪迴往生,皆為孤獨之命。

這一切,他長琴認命!

若只是這樣,也便罷了。最讓長琴痛不欲生的是三魂七魄被角離捉住,角離以禁法“血塗之陣”取命魂四魄,鑄焚寂之劍。

命魂四魄生生被抽離,那種絕望和痛苦,即使是自己用鈍鏽的柴刀一點點,一寸寸割自己皮肉,也抵不上其萬分之一。

長琴知道,世上能將神的命魂剝離的只有擁有牽引之力的女媧。什麼“血塗之陣”,分明就是女媧的“命魂牽引”之術!

女媧,好一個高高在上的媧皇陛下。屈尊降貴,算計他小小的一個長琴!

女媧不是一個甘於屈居人下的女人。天庭有雙皇,但因為伏羲更穩重、有帝王之能,才被擁護奉為天帝。媧皇女媧自是不滿意,時時刻刻都想坐上那個位置。

她利用龍源部落鑄造七柄兇劍對付伏羲,都是生生剝奪人的命魂四魄,當真是最毒婦人心。

七柄兇劍必須其中有一柄用神魂鑄之,這樣才能傷害的了天帝伏羲。女媧創造了人族,剝奪人的命魂四魄自是無因果。可如若是神,女媧就會與被剝奪神魂的神結下因果,滋生心魔。

不不不,女媧怎會那麼愚蠢呢?

她為長琴牽引命魂,長琴就已經欠女媧一個因果。現在女媧假借他人之手收取長琴的命魂四魄,自然是抵消了。

呵,好算計,當真好算計!

怪不得當初義父尋求女媧的幫助,女媧答應的那麼爽快。不符常理的舉動,到自己被剝奪命魂四魄時,才恍然大悟!

只剩下兩魂三魄自己自然無法投胎轉世,只能忍受渡魂的痛苦與罪孽,苟且存活在人間。女媧未死,自己怎麼可能就甘心化為荒魂,消失在天地間?

一次次渡魂,記憶早就錯亂,有些也已忘記,唯有對女媧的恨意一次比一次濃,恨入骨髓!

可笑女媧真的覺得只憑借七柄兇劍就能殺得了天帝伏羲,自己登位?可惜未見到女媧受天道懲罰,業力加身,失去神位,永墮阿鼻地獄的場景!

“噌~”古琴發出一聲喑啞的噪音,把長琴從記憶中拉回。

明明一個清絕出塵的少年,卻滿身戾氣,面目猙獰,詭異至極。

戾氣無法消磨,長琴抽出自己那把伴身烏鞘長劍:劍氣嚯嚯,寒光四溢,速度奇快,根本就看不見劍與使劍人的身影,只在原地留下道道殘影。

天地劍神,當之無愧!

終於壓下如惡鬼般的戾氣,太子長琴睜開雙眼,此時如濃墨點蘸而成的星眸已經變得平靜無波。

現在的長琴,才是那個驚才絕豔的樂神、劍神。

撇開前世?暫且稱它為前世吧。撇開前世不談,如今的長琴不是那鳳來琴所化,而是名副其實的火神祝融的兒子,神農氏的太子長琴!

鳳來琴也不是原本的鳳來琴,長琴能感覺到自己的伴身法器擁有毀天滅地的恐怖能力,遠不是自己前世義父祝融所制的只能音攻防身而已。

最大的不同,是——焚寂?!

前世自己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兇劍焚寂啊,用自己的命魂四魄鑄造的焚寂,現在居然成為了自己的另一件伴身法器。

這一事實,讓長琴真是歡喜又可笑。還有劍神?難道連天道都覺得前世太過虧欠與我,今生特來補償麼?

今生的自己既然優勢如此多,定不會重蹈前世的覆轍。

重來一次,定要無拘無束,笑傲天地,我命由我不由天!

好吧,看到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