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血海!但是,,,嗣硯卻仍然死死地咬住那跟沉重的鐵鏈,沒有了陷阱了麼,,,那麼,,,我就,,,心臟猛地收縮了起來,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刺中了一般,一股劇烈的疼痛迅速地躥遍了全身,直直地衝進了自己腦海,幾乎要將整個人從頭頂撕裂開一半,那股劇烈的疼痛此刻突然洶湧了起來,開始侵蝕著嗣硯渾身的每一處,每一個部分。
鐵鏈往上,,,移動了一分,溫熱的血流順著鐵鏈緩緩地流淌著,終於,就在疼痛幾乎要將嗣硯整個吞噬的時候,一股暖流莫名地從胸腹間緩緩地升騰了起來,既而伴隨那洶湧無匹的疼痛瘋狂地流竄起來。
牙齒已經快完全碎掉了,嗣硯甚至能夠清楚的聽見牙齒和鐵鏈摩擦的刺耳聲音,在折磨著自己,嗣硯苦笑起來,腥鹹的液體穿過了喉間,模糊了實現,最後的一絲意識在緩緩的剝離,嗣硯幾乎是在心裡歇斯底里的祈求自己的身體。不要放開,那是嗣硯最後的一絲意識。
你,已經盡力了呢,,,洛念凌輕而緩慢地抬起了頭,想著能再看見那個人一眼,只是,這樣的距離如何都是不可能的吧,如果,,,如果,,,這天空,,,這天空能夠是一面鏡子的話,,,多好呢!緩緩地閉上了眼睛,,,然而,就是那麼突然的,束縛住自己的鐵鏈竟然一個瞬間瘋狂向上躥動起來,另外一邊,亦尤的鐵鏈已經是瞬間就被飛快的扯動了起來!
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務相看著那個已經幾乎瀕臨死亡的人,僅憑一隻手竟然將綁著那個老頭孫女的鐵鏈給生生地拽的飛揚了起來,,,下一刻,那樣堅固無匹的鐵鏈在瘦弱的手中瞬間化為了碎片!!!怪,,,怪物嗎?務相的喜悅瞬間變成了驚恐,身後的眾人也是呆若木雞一般,甚至連步伐也無法移動半分。
怎麼可能,明明已經是那樣傷痕累累的身體,如何能夠做到這樣的事情?務相呆愣著後退了數步,這個孱弱的少年,居然在一個瞬間就將原本沉重的鐵鏈猶如飛舞的紙片一般抓在了手中!
既而,洛念凌那邊的鐵鏈被拽著飛速地向上移動著,短短片刻,一聲摩擦的巨響!洛念凌的心中瞬間一空,放眼看去,洛念凌整個人已經被嗣硯拉的高高飛起,純淨的天空下,那根鐵鏈被抖落的像一條飛躍於天際的巨龍,映著天空清麗的光芒,瞬間耀眼無比,洛念凌被巨龍的尾巴輕輕地圍著,而另一端牢牢抓住自己的就是那個此刻直直地站在那裡的人!直到身形高高飄飛的那一刻,洛念凌才再次實實在在地看見了這個人,,,滿身的血汙,無力垂下的右手,此刻看在眼裡是多麼的痛徹心扉,然而只有嘴裡仍然死死地咬著那根束縛著自己的鐵鏈,從剛才,一直到現在,,,就是這個人牢牢地抓住了自己的生命!
“咔嚓!”一聲巨響,仍在飛舞的鐵鏈在嗣硯高聲尖嘯的咆哮聲中,在口中的鐵鏈瞬間化作了片片黑點,那樣堅硬無比的妖火玄晶鏈竟然在這個人嘴裡被生生地咬成了碎片!鐵鏈迅速地瓦解著,映著天空化成了點點的黑色光點。
這個人到底是什麼?務相此刻已經完全不能理解眼前所發生的一切,只是愣愣地看著,看著那個此刻渾身站滿了血汙,卻仍然站在那裡的人,為什麼?為什麼他還不倒下?受了那樣重的創傷,是什麼,是什麼在支撐著他!明明應該倒下了,明明應該被死神奪去了生命的人,為什麼還站在這裡!
“想知道麼,,,”嗣硯冷冷地說了一句,既而緩緩地轉過身來,渾身的血汙,幾乎已經被拉扯的有些變形的面目,以及,,,那個凌厲無比的眼神,,,不是人,,,活脫脫地就像是從地獄歸來的惡鬼一般!
嗣硯的眼神最終掃過眾人,落在了務相的身上,突然就咧開了嘴,聲音緩慢而陰冷:“看來,,,你很喜歡遊戲呢,,,那麼,,,現在,”。
“看樣子,,,似乎沒我們什麼事了,,,”勻匠抬頭看了一眼,高高的登龍臺上時不時傳來了驚呼聲和慘叫聲,淡淡地看了一眼周圍的景色,勻匠邁開步子緩緩地走了開去“不過,,,我還真是喜歡著鍛冶淵的氣氛呢,,,可惜呢,,,下次有機會再來好了,,,”,漸行漸遠,片刻已經是沒了蹤影。看著勻匠離去的背影,邏荀笑了起來:“看來那個傢伙對這種事情果然是不敢興趣呢,,,怎麼樣,有沒有什麼結果?”。
迭念澈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腕,不由自主地輕哼了一聲,淡淡道:“竟然是個無屬性的傢伙,,,倒還真是稀少呢,,,不過,也沒什麼,對於我們來說並沒有什麼威脅。”,“是麼,,,無屬性的麼,,,”邏荀瞟了一眼上方,輕輕一笑,沒有多說什麼,也是緩步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