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嘯,遠遠的飛了出去,彈在城牆之上,再次墜落地面,一聲巨響,地面微微震顫。此刻,另外一半房屋方才剛剛墜地,轟然一聲巨響,木屑,土石紛紛碎裂飄飛,揚起一陣煙塵。
“你不知道!你根本就不知道這對誕炎有多麼重要!!!”呈煌高喝一聲,身形閃電下衝,手中金芒熾烈之極,轟然暴漲,一道將近百米的絢爛金色光幕轟然亮起,地面震顫不已,光幕轟然鳴響,瞬間就將剛剛悽惶墜落的地面劃出了一道深邃的裂縫,一眼看去,竟是看不見底!氣浪轟然翻卷,煙塵四散飄飛,聲音轟鳴不已,只是,熾烈的金芒之中卻是突然混雜進了另外一道微弱的金芒,那道金芒迅速的穿過了光幕,單手翻飛,竟是憑空生出數塊巨石,呼嘯炸射,向著呈煌迎面飛濺。
“雕蟲小技!”呈煌冷喝一聲,左手翻飛變幻,數道金芒應聲飛散,將那數塊巨石盡皆絞碎,右手光幕倏然回撤,化作數十米的金芒巨劍,轟然橫掃,劍及悽惶,卻是如入深潭,悽惶竟是如水波一般,盪漾開去,呈煌驚覺回身,卻已然慢了一分:“殘像決!”。
話音剛落,呈煌立時奮力反擊,奈何力有不足,和悽惶蓄勢待發的一擊轟然相撞,呈煌手中的金芒瞬間就已經轟然破碎,同時間,悽惶一拳狠狠的轟上了呈煌的右邊臉頰,沉聲悶響,風聲呼嘯,一個瞬間,呈煌的臉頰幾乎是扭曲變形,在巨大的壓力之下,整個嘴都幾乎歪曲了方向,猛地咳出一口鮮血,整個人向著左邊,直直的劃出一道淒厲的金色痕跡,狠狠的砸上了厚實的城牆。
轟然巨響之中,城牆悲鳴不已,“喀啦啦”的聲音瞬間響成一片,伴隨著的還有洶湧擴散出來的一圈金芒氣浪,低沉鳴響。呈煌的身影在城牆之上停留了片刻之後,無力的墜落到了地面,一聲沉悶的響聲,將地面砸出了數道細細的裂隙。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悽惶緩緩飄落地面,放在胸口的手緩緩的拿了下來“你這是將誕炎推向另外一個深淵!”。“嘿嘿嘿,,,”陰沉而充滿了嘲諷意味的笑聲響了起來,夾雜著幾聲有些劇烈的咳嗽,呈煌一點點的站立了起來,身形還有些晃動,眼神卻滿是不屑“那你又知道此刻你在做什麼?”。“誕炎現在正值危及關頭,我必須拯救自己的部族!”悽惶這句話說得斬釘截鐵,卻是換來了呈煌更大的笑聲:“哈哈哈哈,,,少笑死人了,,,悽惶小兒,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拯救?開什麼玩笑,,,該被拯救的是你們!”。
話音剛落,不帶悽惶反駁。卻是呈煌大笑聲中,憑空吹起一陣陰冷的輕風,呈煌腳尖點地,身形已然遠遠的飄掠出去,聲音越去越遠,灑落下幾個依稀個音節,已經沒有了蹤影。
“果然是陰謀麼,,,”悽惶看向那個佝僂身影消失的方向,喃喃自語起來,眼神裡充滿了憂鬱。
當嗣硯醒來的時候,眼前是一抹淡淡的黃色,雙眼有些水霧,看不清眼前的事物,勉強轉動了一下脖頸,卻是痠麻的要命,就這麼一動不動的躺了片刻有餘,眼前的景象才稍稍的清晰了一些,自己正躺在一張精緻的木床上,窗前,鵝黃色的輕紗輕柔的垂下,上面鑲嵌著一些金色的絲線,勾勒出數只翱翔的飛鳥,稍稍低頭,胸口蓋著一床薄薄的棉被,一陣淡淡的幽香若有若無的從棉被上傳來,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嗣硯這才看向別處,房屋的佈置很簡潔,只有這一張床,一張紫色的原木小桌,上面放著一小盆奇特的植物,開著方形的淡紫色花朵,還有兩張木凳,和一個書櫃。
沒有人麼?嗣硯心中一陣疑惑,只是略微記得當時那個老頭滿臉的嘲諷意味,一瞬就鬼魅的一掌印在了自己胸前,耳畔轟鳴一片,風將自己的臉龐刮的生疼,那之後,卻是什麼也記不得了,想到這裡,心中不免一陣沮喪,輕輕的搖了搖頭,正打算坐起來,卻是腰間一疼,直是倒吸了一口涼氣,不敢輕舉妄動。
卻在此刻,門口“嘎吱”一聲輕響,一個有些纖弱人影卻是走了進來,稍稍的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植物,如入無人之境一般,很快便邁著輕快的步子,來到了床前。看著這個背對著自己的人影,嗣硯是想說些什麼的,但是奈何喉間卻發不出絲毫的聲音,那個身影卻並沒有發現嗣硯一般,向著嗣硯的身上直挺挺的就倒了下來。
一聲尖銳的喊叫聲是突然暴發出來的,這個聲音充滿了衝擊力,明明只是一個單調的音節,卻讓剛剛調和好藥劑,走到門前的悽惶耳畔一陣發麻,無奈的笑笑,悽惶這才輕輕的推開門,緩緩步入。
屋內,一個一襲紫衣的年輕女子用顫抖的右手食指,直直的指著床上的少年,臉色有些蒼白,聲音都有些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