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色的仙人,立刻換了副神色,不卑不亢答說自己正是方丈洲遣使之一。
越百川才不管那麼多呢,他問前面那句,只是為了說出後邊這句毫無邏輯關係的話語:“喔,那你且將這兩名孩童帶下,莫要教他倆衝撞了各路龍神。”
曲山長並不應承。
他可不願意任神仙差遣,況且,這句話讓人覺著對方是在指使自個兒做事,聽了來氣。
景善若見方丈洲這邊臉色不妙,急忙出言道:“山長,我一時脫不開身,可否請你走一趟,將豆芽與小草交給阿梅照管?”
曲山長便轉首向她,和顏悅色應道:“是,景夫人請放心。”
“我不能留下麼?我會很聽話的。”仙豆芽表示抗議。
景善若微笑道:“聽話,跟阿梅回去,景夫人稍後便來看你。”
她可是瞭解仙豆芽秉性的,雖然在越百川面前不便拆穿這孩子,但也不能令其就勢得逞——誰知道他會做出什麼驚人之舉呢?
仙豆芽被轉手給了曲山長,後者板著臉,領了他和仙草童子,往外走。
撅著嘴,仙豆芽回頭,可憐兮兮地望著景善若。
景善若並不被假象迷惑,只溫和地微笑著,目送他和仙草童子離開。
但是景夫人背後站著的臨淵道君就可惡了,他趁沒人注意到他,衝仙豆芽得瑟地撇了撇嘴。
“走罷,景夫人。”
景善若轉身:“嗯,神仙請。待龍神到了,我再回避也不遲。”
越百川點頭。
這個時候,龍神在哪裡呢?
在景府外十里遠的地方。
“明相!在這邊!”硃砂用力揮手。
明相在擠擠挨挨的蝦兵蟹將之間奮勇掙扎,左衝右突,拼出一條道來,好容易才爬到大海龜背上。
“唉呀,這把老骨頭……”他給自己捶著背,感嘆道,“公子爺為何就把鎮河之鎖贈予景夫人了啊?這行到半道上,連個歇氣的地方都沒。”
硃砂道:“景夫人是凡人嘛,那寶貝可以保得凡人不受仙賊欺負,正合用啊!”
他倆一齊看向身後。
數十名兵將拉著繩索、喊著號子,把華貴龐大的金石車座一尺一尺地往前拉。
那車座上建著一棟金碧輝煌的樓閣,四個角都掛了歸墟龍潭的旗。繁複細密的鏤花窗格,決定了車閣內的人可以看清車外景物,但由外向內卻是什麼也窺不見的。
龍公子就在裡面。
躺著,大概是睡著了,嗯。
明相抹一把汗,問硃砂:“還有多少時候?”
“帖上沒有寫時辰,只要是在子時前,應當都不算遲吧?”硃砂大睜著眼道,“即便是遲了,以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