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拐過這道牆角了。
兩人打上照面,景善若略尷尬地笑笑,而越百川卻並無意外之色,只瞥了她一眼。
“我路過而已,沒打擾到你倆吧?”景善若悄聲道。
越百川沒有回答,也不曾停住腳步,徑直向前,與她擦肩而過。
景善若也不在意,只好奇地再探頭出去,想看看竹簪女冠如今是什麼表情。
然而,她卻感到自己的手被握住了。
回頭,看見越百川半側過身,拉住她的手。
“神仙?”景善若詫異道。
越百川雙唇微動,並不出聲,只以口型對她道出一個字:“走。”說完,轉身牽著她的手,快步朝前趕去。
景善若吃驚地跟著他,但他走得越來越疾,她只能小碎步跑起來才能跟得上。
“神、神仙?這是要去何處?”景善若茫然,“道君?百川?”
但越百川並不回頭應上一聲。
他領著景善若在長廊與庭院中穿行,過了一道門又一道門,步子越來越緊。到最後,他也跑了起來。景善若一隻手被他緊緊地握住,掙也掙不開,只得努力地跟著他漫無目的地奔走。
不知奔了多久,景善若已是累得連呼吸都跟不及,幾乎要軟倒成一團,任由其拖著走了——此時,越百川才突然停下步子。
景善若立刻跪倒在地,呼呼地直喘氣。
撩了撩額前跑散的幾縷髮絲,越百川輕快道:“總算是爽利了!”
“神……仙……”景善若差點沒斷氣,幽幽地趴在闌干上,斷斷續續道,“你是爽快……我、我可就……”
“沒事沒事,休息片刻即可。”越百川蹲下來撫撫她的背,微笑著替她順順氣。
景善若氣得不行,指著他,卻又喘得說不出話來。
越百川取笑道:“你就是動得太少,只知道曬日頭,幾個月不見,又豐腴不少。”
景善若剛想反駁,卻突然發覺不對:“——百川?”
越百川面上僵了僵,放開她的手,道:“景夫人,你在說誰?”
“……越百川。”景善若略顯黯然,但又很快振作起來,對他說,“是神仙你這一世的名姓,姓越。”
“越百川?”對方複述一遍,“景夫人,你若不提,我幾乎要將之忘卻了。”
“是啊。”
景善若笑笑,扶著柱子,試圖撐起身來。因跑得太急,肋下還有些發痛。
越百川見了,便又上前去,打算攙扶她起來。
景善若卻輕輕撥開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