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抬手在髮絲間順了順,有些不好意思地搖搖頭:
“ああ、ま……洠�讒帷!�
“嗯,那我先走了。”
石川零頷首示意了下,啟步便打算離開。
“啊……等一下,石川。”才剛走出幾步,土浦梁太郎立刻又出聲喚住她,“我有個問題想問妳。”
“嗯?是什麼。”於是石川零再停下腳步,回頭看向他。
“妳……”仿似在尋找合適的詞彙,猶豫了半晌土浦梁太郎才說,“妳的左手臂……不是有傷?”
墨黑色的眸子詫異地睜大。
石川零不解的視線直直注視了對面那張小麥色的臉很久,才輕輕地回答:“嗯……”
依然不明白土浦梁太郎再次提起這個問題的用意,她以為,他在很久之前就已經知道了?!
“那妳怎麼還會答應參加這次的音樂會?”又一次得到肯定的答覆之後,土浦梁太郎的語氣變得激動了許多,“妳知不知道一場音樂會下來,過多的負荷可能會加重你的手傷,甚至……有可能以後你就再也不能彈鋼琴了?!”
深邃的眼瞳中透出更多的驚訝。
兩雙眼眸相覷半晌。
誰都沒有再出聲,只是靜靜地,平靜地對視著。
終於,石川零輕輕撥出一口氣,很輕很輕,幾乎難以察覺。
“……我知道。”
這回輪到土浦梁太郎吃驚地睜大雙眼,不敢相信地瞪著她:“既然妳知道,為什麼妳還……”
他的話沒有說完,因為石川零逃避似的別開頭,不再看向他。
沉默再次席捲而來。
靜悄悄的。
只有隱隱約約從其它練習室的門縫傳出來,若即若離的各種樂器的聲音。
墨色的瞳閉了閉,深呼吸,再睜開。
她轉身,順著練習室那條走廊朝外走。
一直到她走到門口,停住腳步,她側過頭,沒有看他,好似在對著左側的牆壁說:
“因為這場音樂會對我很重要。就算……”她頓住了片刻,“……就算我的手,以後再也……不能碰任何樂器也罷,我一定要這場音樂會成功落幕!”
聲音,輕柔得像是飄在空中的羽毛,含著幾不可聞的哽咽。
語罷,她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背後,留下被她的話語震得怔在原地的土浦梁太郎,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門後。
「就算……就算我的手,以後再也不能碰任何樂器也罷,我一定要這場音樂會成功落幕……」
這句話一遍一遍,迴響在他的耳畔。
那,要是一種怎樣的執著?!
才能讓一個樂手甚至不惜放棄她最重要的手?!
他不懂。
這場音樂會到底有什麼重要的地方,竟然會讓石川零可以不惜一切也要完成它?!
“你在這裡做什麼?”
就在土浦梁太郎還陷在自己的思緒中時,月森蓮走進練習室,正好看到他一臉呆滯地站在通向各間練習室的走廊上訂著走廊的門一眨不眨。
於是月森蓮忍不住出聲問道。
出乎意料的,平日裡見到他不是冷嘲就是熱諷、不出三句就能吵起來的土浦梁太郎,今天卻似乎變了一個人,竟然表現得彷彿壓根沒有意識到出現的人是他一般。
“喔……是月森啊。”土浦梁太郎機械式地扭頭,朝月森蓮點了點,轉身往其中一間練習室走過去。
月森蓮的眼眸詫異地睜大:今天這個土浦梁太郎讓他有種他完全不認識他的感覺。
他不由自主地跟上前,在土浦梁太郎拉開一間練習室的門時,恍惚聽到他口中正在喃喃自語著:
“到底是為什麼呢……石川、那傢伙竟然為了這場音樂會可以如此不顧一切?!……”
聞言,月森蓮整個愣在原地。
石川……?
石川零?!
她,為了這場音樂會不顧一切?!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
☆、七
作者有話要說:
暖和的微風,輕輕吹拂在大地。
空中瀰漫著的,是清新的青草綠葉香,充滿鼻腔。
耳邊,是葉子被風吹動時響起沙沙的聲音。
風,吹過。
幾縷烏黑的青絲順著風吹動的方向揚起,而更多的青絲聚在一起,襯映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