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更叫臺下所有的女士為之傾倒。
許是歌劇太為精彩,許是光線太為暗淡,竟是沒有人發現,主包廂裡,蕭佑城身邊的位置,一直是空的。
有情人終成眷屬,歌劇在管絃樂輕快的演奏中落幕,掌聲雷動,演員再次出場謝幕時,臺前擠滿了記者,閃光燈亂成一片,晃得人頭暈眼花,卻獨獨不見了主角奧塔維安。
後臺一間du立的化妝室裡,禮服長褲無聲落地,透過穿衣鏡,可以瞧見一抹雪白修長的側影,門鎖突然被人從外面開啟,蕭佑城進屋後,隨即將門關上,而她瞬間撲進他懷裡。
雙臂勾了他的脖頸,她笑眯眯的問他,“我唱的好不好?”像開心炫耀又急待誇獎的孩子。
蕭佑城原本複雜的心情,見她這模樣,便只剩下驕傲與寵溺,抱住她,吻她鬢角鼻尖細細的汗珠,“先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原本演奧塔維安的女中音,是我在維也納的同學,她來北平有些水土不服,昨晚發燒傷了嗓子,今天沒法上臺。”
“為什麼不早說?”
“我也是下午才知道的。”
“開場前為什麼不說?”
她歪了脖子笑,“是不是很驚喜?”
他沉著臉,“驚倒是有的。”
她笑的更加開心,眼角眉梢全是自信的神采,纖細手指輕輕戳他的胸膛,“撒謊可是要長長鼻子的哦!”
他一下就笑了,將她摟得更緊了些,抵上她的額,“唱的好極了,我很喜歡。”唇瓣自然而然相觸,纏綿細緻的親吻,她正要換衣服,只穿一件寬大的綢質襯衣,雪白雙腿環在他腰際,撩得他慾火焚身,卻還有一場宴會等著他們,只能咬著她的耳垂,啞了嗓子發狠,“今晚別想睡。”
宴會安排在蕭家別院,提供中西自助餐點,樂隊現場演奏,很是輕鬆隨意。蕭佑城與代黎回去到底有些晚,從後門進屋,上樓換了衣服,再出現時,蕭佑城已是淺灰的中式立領裝,難得的斯文俊秀,代黎則是一襲大紅旗袍,金絲線繡出芙蓉紋,雍容華貴,引得賓客連連稱讚。
客氣寒暄外,人們談論話題的幾乎全是剛才的歌劇,主角奧塔維安的帥氣與美麗,也有人道:“少夫人,您與奧塔維安的扮演者有幾分像呢!”代黎只是微笑,平常說話時,她的口音帶一點南方的味道,軟軟糯糯的,加之她的身份,即便有人懷疑,也聯絡不到一起。
陪著蕭佑城各處應酬,好容易逮個空隙,代黎端了滿滿一盤食物尋個角落坐下,不遠處,幾位太太也在休息聊天,大約是因為隔了屏風,沒有瞧見她,談話的內容頗無顧忌。
“今天這場合,韓總長怎麼帶個姨太太過來?”
“也不能怪他,少帥在請帖上說攜眷,韓太太都臥床多少年了,韓總長總不好自己來。”
“你們瞧見姓沈那女人手上帶的鐲子沒?滿鑽的!不過是個給人做小的,少夫人都沒她這樣明目張膽的囂張!”
“到底出身不好,上不了檯面,聽說從前還是少帥的女朋友,少帥怎麼能看上她?”
“長的漂亮唄!”
“有什麼用?還不是被踹了?”一陣鬨笑。
代黎將盤子裡的食物吃完,起身再去拿,在餐桌旁遇到了沈纖,簡單招呼一聲,沈纖笑道:“少夫人真是好胃口,晚上也敢吃這樣多。”代黎笑了笑,“我胃口一向很好。”
再尋個位置坐下,不想沈纖也跟了過來,在她旁邊坐下後方道:“少夫人不介意吧?”
代黎端了一盤子的食物,沈纖只端了杯酒,過了一會兒,喝下半杯,沈纖才緩緩道:“我真的很羨慕你。”
代黎沒說話,沈纖似乎也並不要她的回答,看著高腳杯,彷彿自言自語,“這世上所有幸運的事情,大約都讓你一個人得去了。。。。。。我十四歲出來演戲,熬了這麼多年,戲裡戲外,真真假假,看似風花雪月,其實早就不相信什麼真情實意,女人要錢要體面,男人愛的是年輕漂亮。。。。。。你與少帥兩個人,竟然認認真真在戀愛。。。。。。”沈纖乾笑了幾聲,辨不出悲喜,還想說什麼,最終只一仰頭,將酒飲盡,然後起身,臉上又換上多年不變的笑容,“打擾了,少夫人請慢用。”
代黎酒量淺,宴會結束時有些醉了,握住一位大使夫人的手,一個勁的說感謝,蕭佑城不著聲色將她攬進懷,含笑道了歉,大使夫人倒是一點都不介意,直誇她可愛。
將客人都送完,代黎轉身回屋,抬腳就是一個踉蹌,蕭佑城趕緊扶住她,“喝了多少?怎麼就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