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這樣傷心，若是皇長子有知，反倒不能安心了。”眾妃連聲說是，江敏也忙跟著點頭道，“貴殯主子說的極是呢，娘娘快寬心了吧。我拿絹子點一點眼角，強帶了笑道，“多謝各位姐妹如此為我用心，是凝霜的不懂事了大家又噓稀了幾句，不得吵，你們磕了頭，正說著，良昭儀出來道，“太后今天的身子好了些，只是，還是受就退了罷。”我們忙都站了起來，恭敬應道，“是。”良昭儀遙遙看我，柔柔笑道，“太后說了，婕好妹妹身子才好，不必每日辛勞，養好身子再說罷。”我躬身做出恭謹卑微的樣子，正色道，“謝太后憐愛，請昭儀娘娘轉告太后，殯妾的身子賤如蒲草．哪裡就比太后還金貴起來，殯妾感念太后，恨不得替太后擔了這病苦才好，每日來請個安，是殯妾應該的．良昭儀瞼上掛著淺淺的笑，聽我說完，不由點頭讚道，“嫻婕好果然賢良淳孝，”她向眾妃道，“你們都該好生學著婕好娘娘才對。”眾妃又恭恭敬敬的應著，今日瑾貴妃身子抱恙，沒有過來，良昭儀是除她之外，位分最高的，此時正色端著昭儀的架子訓話，眾妃自然誠惶誠恐。良昭儀又說了幾句，拉著江敏的手，笑道，領著大家向太后寢殿方向礆了頭，我們也就告了退，臨出門時，我“妹妹今日去罷，我等著你。”江敏忙點頭，卻又遲疑，“可是，妹妹只怕又攪得姐姐不得安生的？　〃

181

我搖頭，笑得嫣然，道，“我哪裡有那麼多的事呢，昨天也確實是不巧了些。”如此，妹妹過甲午啥就過去，”江敏笑得很是燦爛，當日，她來後，我才到前廳坐下，尚未開口說話，蔣秀就急匆匆而來，在我耳邊嘀咕了幾句，我隨即神色大變，向江敏說了句，“妹妹稍等，”不待江敏反應過來，我就已經隨著蔣秀急急奔向內殿而去。進了內殿，我和蔣秀相視一笑，蔣秀服侍我換了衣裳，我微微的打了個哈欠，靠在暖炕上，不過一會兒，就睡著了。到了晚間，我喚進裁雪問時，裁雪回說，江敏見我急急而去，一時莫名其妙，又因我臨走前的那句稍等，她只得耐著性子等著，開始時，尚還有人過去給她填點爐子裡的炭，茶盅裡斟點熱水，到最後，連個去問的人都沒了，她足足等了兩三個時辰，去的時候，臉都綠了。如此，連連幾次，江敏漸漸的沒了好臉色，只是見我時，卻又不敢說什麼，準有強裝了笑容，恭謹面對，我看在眼裡，只作不知，再相見時，總有這樣那樣的好言語來應付，她每每洩氣，又每每被我喚起滿心的希望，然而，又每每再次被我無情撲滅．終於，有一夭早上去榮壽宮請安時，我遠遠的就聽見有清脆嫵媚的聲音，嬌嬌笑道，江妹妹每日去靜延宮點卯，不知已經得皇上翻了幾次牌子啊？　〃　邊上立刻有人笑了起來，我扶著蔣秀的手緩緩進門，脆郎郎的笑問，“哪位妹妹被皇上亂了牌子啊？我在這裡賀喜了。”眾妃一見我，各各神色不一，有人笑得輕閒，有人笑得譏諷，江敏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正尷尬，猛不丁見了我，臉上立刻漲得如豬血般紅，眼裡分明有了怨憤。我只作沒看見，依舊對她笑得親熱，她臉上仙汕的，只得強擠了笑容出來應著。大家正各有心事的敷衍著，有宮人掀開了簾子，瑾貴妃和良昭儀出來，道，“太后今日好了很多了，傳下魷旨，命從明日起，各宮不必再來請安。大家恭敬的應了，瑾貴妃又道，“今天已經是獵月二十八了，後天就是除夕夜，只是　…　…　”說到這兒，她過來牽了我的手，輕輕的拍了拍，語氣低沉的向大家嚴聲道，“由於皇長子初段，皇上已經下了旨，命各宮著素，因此，今年的這個年，就簡單的過了，剛剛太后有旨，只在除夕夜設個家宴，就完了。”大家默然點頭，我的心裡哀慼，不覺的神色黯然起來，瑾貴妃很是疼借的拍拍我的手輕聲安慰道，“太后知道了這事，也很難過呢？只是，去了的終究已經去了，活著的還得要活下去，妹妹也要寬心了才是。”良昭儀，瑞貴殯，端殯等，也全都來勸，我強帶了笑，向她們婉然一笑，“我沒事的多謝大家惦記著。”又說了幾句，步迎上去，過去賞梅，喚道，大家也就散了，“江小主留步，我冷眼留意，見江敏正往外走，忙向蔣秀點點頭，蔣秀快”江敏一停，蔣秀屈身一禮，道，“奴牌家娘娘請小主今天請小主一定賞瞼才是。”江敏臉色變了變，“這，婕好娘娘事多勞累，殯妾還是不去攪擾了罷。”我見她推遲，心裡好笑，臉上卻一絲不現的，過去笑道，“妹妹可是在怪我麼？”我滿是歉意，“都是我不好，往日怠慢了妹妹，還請妹妹給我一個贖過的機會了。”正說著，祥殯和一個清麗的女子走過來，見了我，忙行了禮，我仔細看那女子，不覺有些眼熟，那女子嬌婉的向我行了禮，道，“殯妾夏玉瑩給婕好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