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先行告退。”
說完之後,也不管千羽輝如何反應,便直接轉身離開。
千羽輝面色有些憔悴而頹廢,望著沈文清的背影的眼光灼熱的令人難以忍受。
那天之後,他沒有去韶華殿,沈文清亦是稱病不出,他已經好些天沒見到沈文清了。
今天也是因為要送公主出嫁,同皇侯和皇后必須在場的緣故,千羽輝才得以見他一面。
不過宮廷之中,比起千羽輝對沈文清那種痛苦的感情,那種愛著卻看不到的絕望,還有人比他更幽怨。
那人便是千羽硯的母親千羽的皇后諸葛芸,一個雍容優雅,相貌清麗,身份高貴的女子。
高臺之上,公主的護衛隊在遠行,文武百官的眼光都在那裡,站在高臺之上的皇上和皇后的目光卻追逐著同一個人。
此時,沈文清其實也只是為了清靜才離開的,他沒想到,他一回到韶華殿,寒紫衣就在那裡等他了。
一看到寒紫衣,他緊繃的清冷的面龐緩了緩:
“紫衣,是不是有文瀾的訊息了???”
寒紫衣嘆息一聲,點了點頭:
“是的,我已經得到確切的訊息,沈文瀾就在公主的出嫁隊伍當中。”
“什麼…”
沈文清似乎倍受打擊,踉蹌的後退一步。
“公主出嫁…沈如煙那隊人中???”
“對。”
寒紫衣肯定的回答:
“前天我就已經找到沈文瀾所在的地方,我想要救他出來,只是著實不方便,最重要的,還是他自己不肯跟我離開,沈文瀾他…”
沈文清瞪大雙眼,激動的向前,握著寒紫衣的手:“文瀾他怎麼了???”
自己的親生弟弟,唯一相依為命的弟弟,因為千羽輝的卑劣行徑,他們已經二十多年沒見了。
當年的小小的可愛的又靈動的少年,如今會長成什麼樣呢???
會和嵐兒和月兒他們一樣乖巧招人疼愛麼???
寒紫衣面上流露出一絲猶豫,似乎有些不忍,紫色的眸底帶著幾分憤怒:“千羽輝這些年來雖然沒有虐待他,但是一直在給他喂藥,一種是為了讓他的智力永遠停留退化在孩童時期,一種則是一種能讓他忘記一切的藥。
因為他每隔一段時間都被喂一次藥的緣故,沈文瀾的智力早就固定在六七歲了,而他的記憶,由於反覆被消除,到現在,不用吃藥,隔一段時間就會忘記先前發生的事…
他…大概一生都將如此…”
“不…”
沈文清‘噗’的一聲噴了一口鮮血,身子一軟,心理素質一向不差的他,竟然就此暈厥了過去,可見這個訊息對他的打擊之大。
寒紫衣面色一緊,立即伸手將他攬入懷中,手掌抵上沈文清的後背,不斷的將自己的妖力輸到沈文清體內。
少頃,沈文清便清醒了過來。
他面色陰沉的似乎能夠滴出水來,如水的目光中帶著深沉的恨意:“千、羽、輝!�”
此時,他在心中對千羽輝的怨恨,達到了頂峰。
他自己怎麼樣,他都無所謂,但是,千羽輝萬萬不該對他的親人下那樣的毒手。
他隱藏在衣袖中的手,握的啪啪作響,一股強大的,近乎恐懼的氣息從沈文清體內向四周湧出。
安穩了這麼多年,千羽輝真當他自己把沈文清完全的把握在手中了麼???
他真以為,他有哪一刻,是真的得到了沈文清麼???
當年的沈文清,是何種風采豔豔的人物,當年若不是他渡劫失敗的話,他早已成為了超越珈藍塔中的那些人,成了真正的仙人了。
他的修為,雖然被打回原型,但也絕不會低於九里。
只是,時間太久了,千羽輝大概已經忘記了,已經將他當做一個他可以隨意欺騙玩弄的普通人了。
“紫衣,你去帶月兒和嵐兒離開。”
寒紫衣皺起眉頭:
“我帶他們離開…那麼,你呢???”
沈文清從他懷中直起身子,整理了一下衣衫,俊美無雙的臉上流露出冷厲的殺伐之氣:“我要去找千羽輝好好算算我們之間的賬…紫衣,不要忘記,我的身手,未必低於你,你不必擔心我。
現在九里師兄也離開了,我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月兒和嵐兒,你幫我帶他們離開,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
寒紫衣定定的望著沈文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