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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看?”

陳銘生抿了抿嘴。

楊昭說:“柺杖給我來拿,你扶穩了。”

陳銘生不敢再回話,把柺杖遞給楊昭,自己扶著旁邊的扶階慢慢往下下。

等他們從菩薩頂逛完的時候,已經下午了。

楊昭說:“明天再去看大白塔,我們先去吃飯。”

從底下廣場來菩薩頂的一條山路上,都是飯點和小吃店,楊昭和陳銘生去那條街,選了一家家常菜館吃飯。

點完了菜,服務員問:“酒水飲料來點什麼?”

楊昭下意識地想說來瓶礦泉水,陳銘生卻先一步說:“幫我拿兩瓶啤酒。”

楊昭轉頭,“陳銘生?”

陳銘生:“嗯?”

服務員說:“還要點別的麼?”

陳銘生轉頭,“不要了。”

服務員下去了,楊昭對陳銘生說:“怎麼想喝酒了?”

陳銘生看著自己的手,說:“反正也沒什麼事。”

楊昭想想,也對,旅遊本來就是放鬆,喝點酒也是正常。她對服務員說:“不好意思小姐,再要兩瓶。”

陳銘生:“……”

楊昭看著他,說:“我陪你喝。”

陳銘生抿嘴一笑,說:“好。”

結果,飯菜上來後,兩人都沒怎麼吃。陳銘生看看楊昭,說:“怎麼不吃?”

楊昭說:“吃太多會喝不下的。”

陳銘生笑笑,說:“又不是任務,非要喝完幹什麼,你喝不下的我來喝。”

楊昭看著陳銘生,說:“聽你的意思,好像是覺得我比你酒量差很多。”

陳銘生捏了捏手裡的筷子,沒有說話。

但沒說話,就已經完全地表達了看法。

楊昭靠在椅背上,抱著手臂,冷笑著看著陳銘生,說:“陳先生,有時候我會覺得,你偶爾有一點大男子主義。”

陳銘生看著微微仰著頭,目光冰一樣冷淡的楊昭,發自內心地搖頭,說:“沒。”說完他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不敢。”

楊昭說:“我的本科是在俄羅斯唸的。”

陳銘生一愣,楊昭還沒有跟他提過她從前的事情,他笑笑,說:“是麼,好像去那留學的不多。你——”

他話說一半,面前就停了楊昭一隻手掌。

她五指併攏,掌心紋路乾淨清晰。

“我不是在跟你講我的留學思路,陳銘生。”楊昭把手收回來,說,“俄羅斯幾乎全民嗜酒,我說這個是想告訴你,我也是在一堆酒鬼的環繞下唸完本科的。如果你覺得我的酒量如同兒戲,那你就錯了。”

陳銘生緩緩點了點頭,“嗯。”

啤酒上來,楊昭把自己的兩瓶放到面前。陳銘生看她那架勢,覺得有些不妙。

“要不……”陳銘生說,“咱們別喝了吧。”

楊昭轉頭,“為什麼?”

陳銘生說不出理由。

楊昭自行理解了一番,說:“你在給我留面子?不用。”楊昭拿著瓶起子,把兩瓶酒都開啟了,她一邊倒酒一邊說:“不喝喝看怎麼知道我喝不過你。”

陳銘生無奈地開了兩瓶酒,兩人碰了下杯,都是一飲而盡。

陳銘生給楊昭夾了口菜,說:“你別喝的太急,吃點東西先。”

楊昭挑了一盤炒花生米吃,過了一會,又倒了一杯。

陳銘生說:“慢慢喝,慢慢喝。”

結果那天晚上他們一共喝了九瓶酒,楊昭喝到第四瓶的時候跪下了,剩下的半瓶被陳銘生喝完。

喝完之後他還特地又叫了一瓶,一口喝光,把空酒瓶擺成兩堆,一邊四個,一邊五個,還特地照了個相,留下證據,以便於明早跟這個較真的女人理論。

他攙著楊昭出去的時候,天已經開始黑了。

店員過來問他要不要幫忙,陳銘生婉拒了。他右手拄著柺杖,左手扶著楊昭,艱難地往住地走。

其實說是扶,基本上就是拎著,陳銘生的手搭在她的腰上,使勁給她抬上臺階。

陳銘生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腿,累得笑出聲來。

“喂,楊小姐,你不是說你是在酒鬼的環繞中唸完書的麼。”陳銘生喘著粗氣,抱著她靠在路邊休息。

他不可抑制地回想從前,他很希望,自己可以把她打一個橫抱,輕輕鬆鬆地回到房間休息。

但他現在做不到。

可他依舊抱著她。陳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