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引雌性。
……
陳銘生開口:“是以前受的傷。”
楊昭的思緒被打斷,她重新看回陳銘生的臉。
“什麼傷。”
陳銘生說:“刀傷。”
楊昭一字一句地說:“刀傷?”
陳銘生從手邊拿起煙盒,抽出一根菸,說了聲:“嗯。”
楊昭一語不發地看著陳銘生,陳銘生在淡淡的薄煙中抬起頭,無奈地一笑,說:“你怎麼這麼看著我。”
楊昭思索一番,嚴肅地看著陳銘生,說:“陳銘生,你是地痞麼。”
陳銘生:“……”
楊昭目光嚴謹,陳銘生覺得她沒在開玩笑,他說:“我……我不是地痞。”
楊昭說:“你以前是混混?”
陳銘生微微低下頭,似乎是看著手裡的煙。楊昭說:“是不是?”
陳銘生緩緩地搖了搖頭,低聲說:“我不是混混。”
楊昭說:“那你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刀傷,是事故麼。”
陳銘生又靜默了一會,他抬起頭,楊昭看著那雙漆黑的眼睛,忽然有些不忍再問下去。
“你要是有難言之隱可以說,我就不問了。”
陳銘生抽了一口煙,低聲說:“也沒什麼,就是遇到點意外。”
陳銘生一直低著頭,楊昭看不到他的神色。
沉默不可避免。
“陳銘生。”楊昭後退兩步,淡淡地說,“你有事瞞我。”
陳銘生的手頓了一下,沒有說話。
楊昭鬆開抱著的手臂,說:“走吧。”
陳銘生抬起頭,楊昭整理了一下手提包,對陳銘生說:“快穿衣服。”
陳銘生有些愣神,“走?去哪。”
楊昭看著他,說:“吃飯啊,剛剛不是說了。”
陳銘生哦了一聲,將手裡的衣服套到頭上。
他看了一眼楊昭的臉色,發現她沒有什麼變化,看起來不像是生氣。
他穿好衣服,伸手拿柺杖。假肢立在柺杖旁邊,他看到,猶豫了一下。
“別穿那個了。”楊昭已經收拾妥當,站在臥室門口等著,“穿假肢太不方便了。”
陳銘生點點頭,直接撐著柺杖站起身,又把右腿的褲腿提上來,折了兩下,別在後腰裡。
楊昭看著他熟練的動作,看著那條褲腿從長到短,從鬆鬆垮垮,到勾勒出殘端的線條,她覺得心口的地方又是一跳一跳的。
楊昭垂下眼睛,看向別處。
“走吧。”陳銘生也穿好了衣服,楊昭跟著他出門。為了方便,陳銘生只穿了件拖鞋,他的腳掌修長,腳背上的筋脈血管根根分明。
下了樓,陳銘生問楊昭:“想吃什麼?”
楊昭說:“什麼都行。”說完,她又補充了一句:“要快的。”
陳銘生說:“開車麼。”
楊昭說:“不想開車,有沒有近一點的。”
陳銘生想了想,然後看了楊昭一眼。
楊昭說:“怎麼了?”
“這附近近的地方都是大排檔,你能吃麼。”
楊昭思考了一下,說:“能。”
陳銘生帶楊昭走出院子,沒朝大道走,而是拐進一條小街裡,街道兩旁都是些小店,理髮的,擦鞋的,還有一些賣零食的小賣鋪。
街上有很多人,陳銘生走在路上,因為少了一條腿的緣故,不少人注意到他,也有些竊竊私語。
他察覺到,有些擔心地看了看身旁的楊昭,然後發現她正目不斜視地跟著自己走。
陳銘生和楊昭來到一家海鮮大排檔,點了一套碳烤套餐。
套餐一份一百五十塊錢,楊昭吃了一個螃蟹,又吃了點蜆子和章魚就有些撐了。
“我吃不下了。”楊昭說。
陳銘生說:“你一天就吃這點東西?”
楊昭眼神示意了一下桌子上的螃蟹,說:“這螃蟹很大的。”
陳銘生:“……”
最後一份套餐,兩個人七三開吃完,楊昭看了看時間,說:“回去吧,我得取車接我弟弟了。”
陳銘生點點頭,買了單然後帶楊昭往回走。
太陽已經落下了,街道上的路燈亮了起來。楊昭和陳銘生順著馬路往回走,楊照看著地上的影子,被路燈拉得很長,又縮短,然後再拉得很長。
回到院子裡,下象棋的攤子還沒散,只不過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