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主位上。
其他幾人此時也都回過神來,忙向雲飛煙行禮。雲非煙在主位坐定,對著幾人道:“各位都是青年一輩中的翹楚,今rìchūnsè正好,恰是暢遊湖光山sè之時,非煙想邀請諸位在此一遊,不知可否?”
幾人承美人相邀,自是滿口答應。隨後就有侍女送上美酒佳餚,一旁亦有筆墨紙硯伺候,眾人漸漸將話題轉到周圍湖光山sè之上,卻是無人提起這雲非煙何故如此邀請眾人,幾人都是少年心xìng,此時美人當前,自然不肯落於人後,不多時就有幾幅應景的句子對出。相對於幾人的活躍,易成卻顯得異常沉默,只是偶爾有人問起,他才隨口回答幾句。
就這樣眾人在湖中游了半rì,待到天sè漸晚,畫舫也漸漸向岸邊行去。此時幾人與雲非煙熟識不少,卻聽雲非煙開口道:“非煙有一事請教諸位,不知可否為我解惑?”
幾人聞言,皆露出已付好奇之sè,趙天賜當先問道:“不知是何事讓雲姑娘困惑,且說出來一聽,我等幾人集思廣益,或有解決之法。”
雲非煙微微點頭道謝,旋即面露迷茫之sè,問道:“諸位才智皆有過人之處,不知可知何為天,何為命?”說完滿臉期許的望著幾人。
幾人聞言都是一副錯愕的表情,這問題問的讓他們有些摸不著頭腦,何為天、何為命,他們卻是不曾想過。
易成也默默的思索著,何為天?何為命?
良久,先前獨自一人對出上聯的那名書生道:“在下以為,天既是天意,萬民福祉所在,不論哪朝哪代,只有順應天意,才可得天下,治國興邦。命則是一個人對自己所作所為的取捨,選擇順應命運,則與天意想和,萬事順利,逆命則背馳天道,荊棘密佈。雲姑娘以為如何?”
雲非煙聞言點點頭,道:“這算是一種說法,不知各位可還有別的見解?”
其他幾人聽了,也紛紛說出自己所想,當場中只剩下易成與趙天賜未說時,雲非煙對這趙天賜道:“趙公子何解?”
趙天賜沉思片刻道:“天為四方,即是我們生活的這處天地;命則是心中所想,行當行之事,雖死不悔!”說完他眼中露出堅定之sè。
在場之人聞言也都是心頭一震,雲非煙聽了趙天賜所說,眼前一亮道:“很好,趙公子見解頗合我意!受教了。”然後她轉頭對著易成道:“不知蕭少俠是何想法?”
易成見眾人都說出自己所思,也不推辭,道:“各位所說令在下受益匪淺,我以為各位說的都對,也都不對。天既不是一地,也不是意識,天既是天,飄渺無形,我曾在書中見聞,天風大陸也只是笑笑一塊,北上到達無盡之海,茫茫無邊,南下到達蒼茫群山,不知多少萬萬裡。所以天不只是我們生活的這方土地,無盡之海的對面又是什麼?蒼茫群山又有多深,太多的未知,所以我認為天既是我們的這方天地,也包闊所有已知和未知的地方,天也許無邊無際,只是無人能窺全貌。”說完易成也是心中感慨,一個人在這天地間是多麼的渺小。
其他幾人這時都被易成所言說蒙了,天地實在太大,遠遠超出他們的想象。
雲非煙道:“蕭少俠果真見多識廣,剛才所言出乎我的預料,那麼不知命又何解?”說完更是用期盼的眼光望著易成。
易成被雲非煙這麼看著,有些無奈的嘆口氣道:“天地無線,我只是滄海一粟,哪裡知道什麼是命,只是依心中所想,行當行之事而已。”他引用弟弟之言,說完望著趙天賜。
趙天賜聽了他的話,與他會心一笑。
易成此時反問道雲非煙:“不知雲姑娘如何理解?”
雲非煙這時緩緩站起身,行至視窗,對著窗外斜斜落下的夕陽,悵然言道:“天道無常,命數不定!無解。。。”說完身上竟散發出無比的蒼涼古樸,似乎眼前不是剛才那個雙十年華的小姑娘,而是位歷盡百年滄桑的老人。
易成不知道雲非煙如何會有此番變化,只是此刻心中還想著方才她說的話,一時也不知如何開口。
眾人都是沉默的思索著,久久無人答話,半rì的愉悅心情此時已無影無蹤,在天地間自己是多麼渺小,未知的命運又有什麼在等著自己,每個人都在心裡這麼問。待到夕陽落下,雲非煙才回過神來,勉強的對著眾人笑道:“今rì多謝各位,時候不早了,我也不便留諸位,rì後相見再敘。”此時雲非煙心緒明顯不佳,眾人也心中有事,也都紛紛告辭。
易成走在最後,將要走出門口時,易成回過頭來對著雲非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