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份工作，硬碟裡原本由反之程式組成的亂碼被清理一空，什麼都沒剩下，這倒是在她的意料之中。

東瀛間諜沒有複製到任何資料。

筆記本里的東西很少，有一份東瀛文字撰寫的有關人工智慧小墨的分析報告，集中推論了小墨的學習效能與工作模式，不過大多都是猜測，缺少詳細資料。

她還發現了華航CH系列無人機的公開資料，幾張華航建築群的設計圖，監控攝像頭的照片，以及員工值班表。

甚至還有破解門禁和伺服器防火牆的駭客工具。

可接下來的一張照片，卻讓她不由自主瞪大了雙眼，瞳孔驟然放大。

照片裡，有個類似正方體的東西被半掩在地面上，它的表面滿是泥土，隱約能夠看到裡面的一抹黑亮，參考旁邊的比例尺，那物體的長度約有十幾厘米。

“這是……核心元件？？？素昀！”

“……正在分析……可能性為68%。”

“如果這東西在對方手裡，有沒有可能修復破損的系統？”

因為驚慌，蘇雅妍的聲調變得前所未有的尖銳，這幾個字幾乎是喊出來的，此時她的內心已經被被濃濃的不安所環繞。

“宿主，現有情報不足，我無法判斷對方持有的個人輔助系統的受損程度，情況……不太樂觀。”素昀的語氣很平靜，似乎想要安撫宿主的情緒，可最後四個字卻並不是什麼好訊息。

蘇雅妍煩躁的撓著長髮，來回渡步，思維飛速運轉。如果核心元件能夠修復系統，那也就意味著對方恐怕也能使用奈米機群……

冷靜！

一定要冷靜！

假設這張照片是近期拍攝的，那也就說明對方有機會修復受損系統，但如果不是，考慮到對方之前發動的幾次襲擊……

“提取它的EXIF資訊！”

“提取完畢，照片拍攝日期為：二零一三年，七月十日，下午兩點零五分。”

蘇雅妍長吁一口氣，一屁股坐在地毯上。

事情還沒有發展到最壞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