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雪研停在病房門口,循聲望過去。看清來人,她微微一愣很快回過神來,艱難的擠出些許和善的笑容。“盈盈你今天值班呀。我還有事先走了,有空再找你一起逛街。”
“哦……裡頭的病人是你的?”探著腦袋朝病房裡面瞄了一眼,這個帶著黑框眼鏡,模樣俊俏的小護士似乎猜到了什麼。蘇雪研點點頭,證實了自己閨蜜的猜測。目送蘇雪研離開,掛著助理護。士長胸牌的周盈盈這才揣著幾分好走進病房,直奔一臉茫然的蕭大少而去。“就是你?”
蕭人見都快被折磨崩潰了。今天怎麼回事啊這是?每個人說話都跟猜謎似的。不過蕭老爹都能死而復生,這些也就無無足輕重了。
“我長得有那麼像配角嗎?”見這個蘇雪研的朋友看都不看他一眼,就徑直找到蕭大少,接連被無視的鹹軍望有些不爽地埋怨道。蕭人見和周盈盈默契的轉過頭,齊齊盯著鹹軍望,眼神裡充滿了理所當然的質問:“難道你不是嗎?”
“我……”
鹹軍望欲哭無淚。市長家的大少爺,怎麼就淪為了配角了啊。不理會滿腹牢騷的鹹軍望,周盈盈撫扶了扶黑框眼鏡,微微偏頭,若有所思地打量著蕭大少。也不說話。
被打量得有些毛了,蕭人見揚了揚下巴,催促道:“有什麼想說的就直說吧。”
搖了搖腦袋,沒有正面回應蕭人見,周盈盈繞過兩人,一邊整理擺在櫃檯上的病歷,邊自言自語道:“看上去也沒有那麼混賬嘛。”
重重地踩了腳邊上強忍笑意的鹹軍望,蕭人見被這個年輕的護。士嗆得不知該說什麼好。他還真想不到,人得什麼面相才算長得“混賬”。但顯然,這個與他的偶像結成統一戰線的小護。士不可能給他好臉色,他也不自討沒趣。
蕭人見確認他沒有被限。制。自。由,也不用辦什麼手續就可以直接出院,便拉上鹹軍望逃出了病房。臨出去前,他隱約聽到那個小護。士的自言自語:“虧得妍妍姐還特意打電話關照我給他安排個好點的病房呢。男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
“嘖嘖,蕭大少大人有大量,別跟個小丫頭片子一般計較。你長得確實一點都不混賬。”走在靜悄悄的走廊上,鹹軍望還不忘挖苦蕭人見。蕭人見惡狠狠地瞪了鹹軍望一眼,如果不是有求於他……
他正要跟鹹軍望打聽這個世界究竟是怎麼了,走廊盡頭一個電子鐘突然闖入他的視野。
2012年9月5日14時42分
“軍子,我今天是因為什麼原因住院的?”蕭人見猛地扭過身,緊緊抓過鹹軍望的肩膀,他生怕這是自己死前做的一個夢。被突然爆的蕭大少嚇了一跳,鹹軍望還從來沒見過自己的這個兄弟如此暴躁。他嚥了口口水,下意識地回道:“你不是為了賴著楊家那小子才躺醫院的嗎?”
“今天是九月五號,我跟楊廣源衝突進的醫院?不是因為被槍……”
他剛要說出實情,忽然反應過來。如果他真的重生回到毆打楊廣源的當天,那麼後面的一切都還沒有生。“我知道了。對了,軍子,你不是跟道上人有往來嘛。能幫我個忙嗎。把我爹藏起來!”蕭老爹剛剛活生生出現在他眼前做不了假,蕭人見自然也不需要再去質疑這一切是不是真實的。即便真的是一場夢,他也要在夢裡彌補自己一輩子最大的遺憾。一生歷經坎坷的蕭老爹不應該為了兒子的一時衝動,而付出生命的代價。
“把你爹藏起來?你覺得我有這能耐?”鹹軍望完全沒搞明白蕭大少想幹嘛。自己這個兄弟,不會真的腦袋受了傷吧。“那個啥,先不說我能不能做到,你怎麼會有這個想法。難道你知道有人要對你爹不利。”充分揮了他的想象力,鹹軍望只能想到這個唯一合理的解釋。
雖然鹹軍望沒答應教他有些失望,但蕭人見還是重重的點點頭。“不要問我怎麼知道的。總之,楊廣源父子會在明天上午找一夥人上我家報復。而我爹,會在衝突被推下樓……算了,不說那麼多了,時間緊迫,既然你幫不上忙……”
蕭大少表情堅定,加快腳步就要回家找他老爹,鹹軍望趕忙拉住他。“你確認?楊家父子會有這麼大膽子?為什麼呀!他們無緣無故找你爹的麻煩。活不耐煩了嗎?”聽了蕭大少的話,雖然非常懷疑,但覺得事關重大的鹹軍望面色也凝重起來。
蕭人見有些氣惱。鹹軍望怎麼這麼遲鈍,還沒明白他的想法。他停下腳步,加重音量反問道:“你覺得我打了楊廣源,他爹會善罷甘休?”
“不然呢?”鹹軍望反問道。蕭老爹可是楊廣源老爹的頂頭上司。況且兩個晚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