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執行槍決卻大難不死與此不盡相同。他可以確定,槍決的時候,他的靈魂肯定已經脫離了軀殼。只是因為某些玄而又玄的原因,重生在了這個與記憶迥異的位面。
正因為玄之又玄,蕭大少對此半點探索的慾望都沒有。反正不可能有答案。
說白了,他現在只是想搞明白,這個與記憶迥然不同的位面,是如何形成的:蕭老爹是怎麼成了高官,自己老媽為何沒有病逝,還有身邊這一樁樁翻天覆地的改變……
楊廣源是從背後偷襲的,蕭大少後腦勺又沒長眼睛,所以沒有辦法確認自己的感覺對不對。從正常的思維看,更大的可能是楊廣源這一棒子揮空了。但他的口供,卻又和蕭大少當時的感覺不謀而合。
這就非常可疑了。
如果不是急紅了眼,楊廣源也不會朝三江省衙內頭子蕭大少揮悶棍。
這會兒他抓住這個細節追問,楊廣源悶聲想了半天,小心翼翼觀察著蕭大少的表情,帶著顫音回道:“我……我也沒看清。”楊廣源此時已經嚇得臉色蒼白。而他的回答,不管怎麼看,都像是在敷衍蕭大少。既然你看都沒看清,又信口雌黃,不是逗樂麼!
可張揚跋扈、沒少跟人上演全武行的楊廣源偏偏又肯定,他那一棒子,肯定是砸在蕭大少的腦袋上。
楊廣源不能確定,蕭大少也頭疼起來。如果是旁人肯定覺得楊廣源在胡說八道。但蕭大少,卻不相信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一個行兇者,一個被害人,對事件過程的判斷都錯了,還特跡的錯向了一個離的方向。
直覺告訴他,弄明白這件事,就可以完全搞清楚這個位面為什麼會出現如此大的偏差。這對蕭大少來說有著非常特別的意義。
只有弄明白這個世界改變的根源,他才能讓自己真正融入其,心安理得的當自己的蕭大少,毫無間隙地接納重生的老爹、闊別已久的母親齊雯。
問詢陷入死衚衕,蕭大少瞪著楊廣源,半天也不知道該怎麼問下去。角落的顧亞楠見氣氛不太對,等了會兒耐不住好,走了過來。“蕭子,怎麼回事?”
回頭看看這個英姿颯爽的美女特警,蕭大少下意識準備敷衍過去。可轉念一想,她是特警,對這類事情應當有經驗。反正這麼詭異的事情,只要他別跟楊廣源一樣傻乎乎的咬定,也不會有人相信。他剛才特意支開所有人,倒是太小心了一點。
聽蕭大少複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顧亞楠雖然怪他為什麼會相信一個“瘋子”的話,但還是下意識的回道:“這個簡單呀。如果對案件生的具體過程存在疑問,還原一下現場不就知道問題出在哪了嘛。”
“行家出手果然不一樣!”要不是顧及對方是個女孩子,蕭大少都想給她一個熊抱了。這請教專業人士果然是正確的。他束手無策的問題,在顧亞楠眼,不過是一個常識。蕭大少那個衝上去想要擁抱的動作把顧亞楠嚇了一驚。但是見他半途就停下里,顧亞楠雖然鬆了一口氣,可那眼神怎麼看都有幾分幽怨的意思。
當即,蕭大少便採納了顧亞楠的建議,決定還原現場,來弄清楚那時到底生了什麼。蕭大少問了楊廣源後,就要去找棍子,顧亞楠趕忙拉住他。“你傻啊,還原現場還找真棍子來。那槍擊案是不是還用真槍。警察要這麼辦案,犯罪嫌疑人沒罪也變有罪了。”
蕭大少一拍腦門,眼前這位不就是專業人士嘛,還是讓顧亞楠安排就好。聽了楊廣源對兇器的描述,顧亞楠眼睛在地下停車場掃了一圈,很快將目光定格在一疊待出售的舊報紙上。顧亞楠一看就是辦事雷厲風行的主,也不多廢話,小跑過去,抄起一疊報紙抱了過來。跟楊廣源又確認了一下兇器的具體規格,顧亞楠很快選好合適厚度的報紙,折成了棍子的形狀。
“別耍花樣。”雖然只是一根紙棍子,但交到楊廣源手上之前,顧亞楠還是冷冷地警告了一句這個時候,楊廣源哪還敢耍花樣,巴不得蕭大少弄清楚事情原委後放過他呢。
怕自己再鬧笑話,蕭大少主動請教了顧亞楠這個專業人士的意見。“接下來呢?”
很怪蕭大少今兒怎麼對她這麼友善,但想到可能只是有求於她,顧亞楠也就不多想了。“現在兇器也有了。打鬥是在開闊的酒店大廳對吧?那也不用專門設定場景了。你們就在這兒吧。對照案件生時,擺好姿勢。”
在顧亞楠的指揮下,蕭大少模仿被人按倒後踉踉蹌蹌直起身,而楊廣源,則在這個時候衝上去……給了他一記悶棍。
“停!”
在楊廣源揮舞報紙前,顧亞楠喊停了兩人的演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