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氣,宛如一隻來自地獄的修羅,黯滅刀在手,徒增三分兇戾,“這句話,我聽說過。可是,最後我得到的,便是圍剿和栽贓。”
沐天河的話一出,唐旭年、侯大同和彩龍軒等人都羞愧三分。
侯平狠狠的瞪了三人一眼,趕緊說道,“這個小友請放心,如果我們想要出手,現在就可,何必要等到以後?”
“我不知道你們在忌憚什麼,我不知道你忌憚的是吞噬魔刀,還是授予我吞噬魔刀的那個人。”沐天河臉色很平靜,不死戰魂的狀態看上去就格外的猙獰,完美而具有可怕的爆炸力感,凌厲的骨刺看上去好像長槍一般銳利,“可是,我對你們表示不信任。誰知道你是不是因為忌憚我身後的報復而等到周圍的人都走了就要給我來一個滅口?”
“有了第一次,自然就可以有第二次。”沐天河繼續說道,“在同一個地方摔倒兩次,就算我不死,恐怕那誰誰誰也得拿刀劈了我。”
周圍的三家弟子都感覺臉上滾燙滾燙的,在這個叫做清古鎮的地方,他們便是神,他們是少爺,是小姐,是天之驕子,他們要誰死,誰就死,想打誰的臉,就打誰的臉,可是卻沒有想到,他們看得很重的臉卻被生生的剝下了一層皮。
他們看向沐天河的目光,好像憤怒的毒蛇,如果眼光能殺人的話,沐天河早就已經被千刀萬剮鮮血噴射。
唐三等人老臉也掛不住了,又羞又怒。給你臉,你不要臉,還要打我們的臉?
不過,就算在憤怒,他們也只能忍氣吞聲。
他們曾經在吞噬魔刀前講道理,可是吞噬魔刀卻不跟他們講道理。一刀在手,我強你弱,那就是道理。
今天,他們也願意講道理,可是已經失去了講道理的機會。
他們知道,沐天河這是再逼他們表態。
霸王的威嚴,不容侵犯,我滿意了,雙贏,我不滿意,大不了兩敗俱傷。
沐天河絲毫沒有仗著前輩的餘蔭作威作福的覺悟,只是守著一柄黯滅,如同一尊修羅,他的姿態,比不上吞噬魔刀傅青雪的瀟灑與冷漠,卻多了幾分霸道和強硬。
侯平暗歎了一口氣,抬手一抓,黃翡還沒有來得及回過神來,就被他抓在了手中。
“今日之事,此子是罪魁禍首,完全是他唆使我三家小輩做出如此讓家門顏面掃地之事讓我清谷拍賣場的信譽遭到破壞。”侯平輕輕一抓,黃翡手上的一枚須彌戒落在他的手中,而後屈指一彈,須彌戒形成一道弧線,落在沐天河的手中,“這是九香魂靈草,小友可檢查一下。”
沐天河將須彌戒放在手中,一抹精神力透入,九香魂靈草果然就在其中。他靜靜的看著對面三人,目無表情。
侯平無奈,輕輕的一掌向黃翡的頭顱拍下。
“此子唆使我三家晚輩偷竊,罪當萬死。”侯平旋即問道,“現在封印修為交予小友處罰。”
黃翡被嚇壞了,驚呼道,“三位老前輩,晚輩一時糊塗,看在家師是月神學院的大祭司的份上,饒了我吧。”
“嘎嘎,老不死的,這還用說麼?他唆使你的晚輩去偷竊,這可是大罪啊,如果你不親自將他殺死,如何挽回清谷拍賣場的信譽?”黑龍翹著尾巴,一直抓著抓著魔晶炮,一手抓著一個與它的體形相比實在是太過於細微的須彌戒,嘎嘎的無恥的說道。
侯平看了一眼沐天河,沐天河目無表情,心中暗歎一聲,無奈的將黃翡一掌震碎。
“嘖嘖,恐怕,清谷拍賣場又要惹上一個敵人了,嘿嘿,月神學院的大祭司?雖然不怎麼樣,可是好歹也是一個大祭司啊。”楊鶯兒幸災樂禍的想到,瞥了沐天河一眼,眸子中神光異彩掩飾不住,這樣霸道的男人,才有資格征服自己啊,唯一遺憾的是,還沒有看到他施展戰爭戰紋呢……
唐菱與唐重臉色發白,瑟瑟的好像秋風中發抖的小野雞,差點沒有二便失控。
侯平自然知道現在自然還沒完,沐天河如果有那麼好打發,當初就不會那麼拼命就為了佔據優勢了。
無奈,只好看向了唐三。
唐三眼中掠過一抹戾氣。
“唐重、唐菱,你們兩個出來!”唐三喝道。
“老祖宗!”唐松、唐旭年還有唐重唐菱四人同時驚呼。
“違背了祖訓,致使我清谷拍賣場和唐家信譽掃地,你們罪孽深重,自裁吧。”唐三暗暗肉痛,這可是他的子孫輩啊,居然要自己下令將他們殺死?
“既然有罪,那怎麼能夠有自裁那麼優雅那麼紳士的死亡方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