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傅翼快速將她的手鬆開,冷漠的目光中滿是歉意。
殷臥雪有些傻眼了,懷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壞了,出現幻聽了。
眠霜?抱歉?忍不住打了信冷顫,傅翼又想玩什麼把戲?
不是她多心,或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是傅翼給她的教訓太刻骨了,生死邊緣徘徊,手被廢,那殘酷的淨身。。。。。。眾多例子鮮血淋淋的擺在眼前,他對眠霜的恨,如此濃烈,如此深厚,豈是她能化解開,何況她也沒想過要去化解。
“眠霜,讓我們破鏡重圓,可好?”不是以權勢威逼,也不是以霸氣壓人,而是一種祈求的訊問。
“我。。。。。。”破鏡真能重圓,就算能圓,那裂痕不是留在鏡子上,而是留在心裡。
殷臥雪茫然不知所措,為什麼突然他的態度轉變之大?為了她,他向皇太后紆尊降貴,現在又對她,放下身段,主動求和。
“眠霜。”
“傅翼,你到底在玩哪出?”殷臥雪深吸一口氣,心底流淌著淒涼,臉上卻沒有表露分毫,淡漠的目光迎著傅翼深情款款的目光。
殷臥雪有一瞬間失神,他那目光的確是深情款款,怎麼可能?愛恨取決一線之間,可傅翼的轉變讓她猝不及防。
“正如你所說,愛得越深,恨得就越深,若沒有愛,哪來的恨,眠霜,朕承認,起初對你的恨是真的,恨不得讓你生不如死亦是真,可這些日子的相處下來,朕才發現,在傷你的同時,並沒有報復成功的歡愉,相反心頭卻愈加的沉重。”
殷臥雪靜靜地聽著,心卻茫然迷惑,甚至還隱隱作痛,不管他的心中如何想,目的為何?冷傲狂狷的傅翼,能說出這番話,有種雲裡霧裡的感覺,太不真實了。
“眠霜,我依舊愛著你,既然你失去了記憶,就讓我們放下過去的種種,失憶後的你,和重生的我,重新開始。”
“好。”殷臥雪本想拒絕,卻鬼使神差的點頭答應。
不是因傅翼深情的話而打動,而是她內深處的渴望,那種情不自禁。
傅翼長臂一伸,將她攬進懷裡,下巴搭在她肩上,用有些粗糙的臉膛磨蹭著她柔嫩的臉頰,趁熱打鐵。“眠霜,為朕生個孩子。”
孩子?提到孩子,殷臥雪心中聯想到的就是那次殘酷的淨身,想想都覺得後怕。如今,她的身份是他的皇妃之一,與其被他恨,不如被他愛,哪怕是虛情假意,哪怕是為了報復眠霜,心為他*之後,再狠心的將她推開,讓她體驗從天堂跌入地獄,那瞬間的毀滅,瞬間的絕望。
那種滋味她領教過,所以不怕,只要自己不交出真心,他的報復就永遠沒成功的那一天。
可是孩子!沒有愛為基礎,要孩子只是悲劇的來源。如果他只是單純的想要個皇位繼承人,她還可以給他,假如是別有動機,孩子就是犧牲品。何況,他若真只是想要皇位繼承法,後宮之中,想為他生下皇子的人,多如過江之鯽,那輪得到她。
這個賭注太大,自己血本無歸還好,禍及他人,她就罪過了。
“眠霜。”
殷臥雪慌亂地錯開目光,卻無法遮掩,面容上那自然流露出來的魅惑嬌羞。“孩子的事,改天在議,帝君,臣妾有些累,想要休息。”
“好,朕在這裡陪你。”傅翼不再緊逼,逼及了會引起她的懷疑。
“嗯。”殷臥雪點了點頭,任由傅翼將她扶躺在*上,手上動作輕柔的為她蓋好被子,緊閉著雙眸,思緒萬千,傅翼的話,就像小石子,在她平靜的心湖蕩起一疊疊漣漪。
他就如罌粟一般,妖豔而致命,明知有毒,卻甘之如飴為他,笑飲穿腸毒。
明知是陷阱,還願意義無反顧的跳進去。
在感情路上摔了個大跟頭的她,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利用眠霜的身份,接受傅翼帶有目的的愛,結局註定是悲劇,可以預知的悲劇,明知如此,卻仍是走向那通往悲劇的路上。
“別胡思亂想,靜下心來休息。”看著無法安之若素的殷臥雪,傅翼微勾的嘴角透著一抹譏誚。
最後,殷臥雪還是在千絲萬縷的思緒中睡著。
傅翼則坐在*邊,靜靜地注視著她的睡顏,臉色略微憔悴,薄唇泛白,驀然,一滴晶瑩剔透的淚水從她眼角溢位,傅翼輕輕嘆息一聲,修長的手指輕柔抹去那淚珠。
隨即,接著為她擦藥,眼光情不自禁溢位的溫柔,連他自己也未發覺,擦藥的動作更加的仔細,更加輕柔,似乎在呵護一樣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