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臥雪雙臂緊纏著傅翼的腰,頭埋進他胸膛。“謝謝。”
謝什麼?殷臥雪自己都不知,反正就想對他說聲謝謝。
手一僵,傅翼低眸,目光釋放出陰冷的寒光。
自上次皇太后特意上門找茬後,殷臥雪又過了一段平靜的生活,沒人打擾,也沒人請她入甕。
而她,除了陪傅翼,就是研製寒毒的解藥,時間也過得飛快,轉眼間一月過去。
翌日,秋高氣爽。
傅翼前腳去上朝,殷臥雪後腳就起來。
“紅袖。”穿著中衣,殷臥雪直接下*,連外衣都未披一件,跑到藥桌旁,拿出昨日研製出的解藥,看著白白的藥丸,殷臥雪臉上難掩激動,這可是她辛辛苦苦研製而成,更重要的是,它可以讓傅翼不再承受寒毒的痛苦,體溫會跟正常人一樣。
“娘娘。”聽到殷臥雪喚自己,紅袖走了進來。
“我要的東西呢?”殷臥雪的目光未從藥丸身上移開。
“這裡。”紅袖走近,將手中提的東西放在桌面上,一塊黑布遮掩住。
殷臥雪一見,立刻扯掉黑布,一隻白老鼠出現在籠子裡。
一鼠一人,四目相視,殷臥雪很明顯見到白老鼠見到她時,身子顫抖,無論研製什麼藥,殷臥雪都會先拿白鼠來試驗,這就是動物的天性,在對上殷臥雪那抱歉的目光,白鼠明顯感覺到危險。
殷臥雪猶豫著,並非是心中對白鼠的不忍,而是她擔心失敗,第一次,她在研製成功藥後,怕面對失敗。
“娘娘。”良久,紅袖出聲叫著。
殷臥雪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氣,將藥丸放進水裡,白色藥丸一落水,淨清的水立刻變成黑色,這是毒性極強的顏色。
紅袖心顫了下,看著殷臥雪,眼底閃過驚訝,她這是在研製毒藥。
用東西沾上一點,喂進白鼠嘴裡,白鼠起初有些排斥,當嚐到味兒後,白鼠居然破天荒伸出舌頭舔,見狀,殷臥雪一喜,這意味著她成功了嗎?
又沾上一點,喂進白鼠嘴裡,幾次之後,殷臥雪索性將杯子放進籠子裡,白鼠也不客氣,自己吃得津津有味。
“紅袖,它吃了,它居然自己在吃,它沒死,紅袖,我成功了,我成功。”殷臥雪興奮的抱著紅袖,失控的叫著。
她成功,就表示,傅翼即將要擺脫寒毒了。
紅袖一愣,這樣興奮的殷臥雪,她還是首次見到,欲開口,卻見白鼠趴在地上,翻了幾下,蹬了幾下,直接死翹。“娘娘,白鼠它。。。。。。死了。”
“什麼?”殷臥雪猛的放開紅袖,扭頭,笑容凝結在嘴角,還不相信自己眼前所見,伸手戳了戳白鼠,真死了,真死了。“怎麼會這樣?剛剛明明還好好的?”
“娘娘是在研製毒藥嗎?”紅袖問道。
“毒?”殷臥雪蹙眉,她明明在研製寒毒的解藥,怎麼會是毒藥?“紅袖,你先下去。”
紅袖還想說什麼,張了張嘴,最後還是緊抿著唇,提起白鼠退下。
殷臥雪大受打擊,身子無力的滑坐在地上,靠在桌腳,抱著雙膝,冥思苦想,她還是想不出到底哪裡出錯了,難道真要以毒攻毒嗎?
以毒攻毒,殷臥雪猛的搖頭否定,毒無法在白鼠身上測試,這可是寒毒,她不敢拿傅翼的生命開完笑。
下了朝,傅翼沒去御書房處理政事,而是屏退了林長風跟劉圖,直接回到景繡宮。
“霜兒。”傅翼踏進內殿,目光觸及到就是殷臥雪抱膝坐在地上,一陣心慌,一個箭步來到殷臥雪面前,大手撫摸著她的秀髮。“出什麼事了?”
“對不起。”殷臥雪抬眸,對上傅翼略有些焦急的眼神,撲進他懷中,一個勁地說著對不起。
傅翼一愣,對她突如其來的道歉,完全弄不明白,小心將她抱起,坐到一邊的榻上,將她放在自己腿上,捧著那張小臉。“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
上朝到下朝,也不過才一個時辰,這麼短的時間內,到底發生了何事?
殷臥雪想告訴他,為他研製的寒毒解藥失敗了,話到嘴邊又被她吞了回去,吸了吸鼻,搖了搖頭,擠出一抹笑。“沒事。”
“霜兒,你不擅長說謊。”她的表情雖掩飾的極好,還是逃不過傅翼犀利的目光。
殷臥雪怔怔地望著傅翼,她不擅長說謊嗎?可她對他撒下彌天大謊,他不也沒發覺嗎?
“我真沒事。。。。。。就。。。。。。就是。。。。。。醒來時不見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