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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陰諾諾蒼白著一張臉,挺著肚子從垂簾後走了出來。
“這是從殷臥雪頭上扯下的,你懂為師之意。”清玉師太將手中的一根頭髮遞給陰諾諾,臉色是嚴肅的狠毒。
“臥雪的頭髮。”陰諾諾接過,看著躺在手心裡的髮絲,蒼白的臉上劃過複雜的情緒,手也微顫著。
“怎麼?到這節骨眼還不忍心,你把她當成好妹妹,可人家未必將你當成好姐姐。”清玉師太眼中滿是鄙夷之色。
“不忍心?怎麼可能。”驀地眼底射出冰冷的寒芒,尖銳的宛若冰稜,陰諾諾冰漠的開口。“師傅,起壇。”
片刻後,桌面上放著香燭,酒、米、桃木劍、小人和一些符。
“師傅,臥雪的生辰八字怎麼跟我的一樣?”陰諾諾看著清玉師太寫下殷臥雪的生辰八字,臥雪雖是她親手養到五歲,可她卻並不知道她的生辰八字,以前也沒太注意過。
“你比她年長十二歲,你們又是同年同月同時所生,當然是一樣。”清玉師太放下筆,她本也記不得,只因她們的一樣,她記得陰諾諾的,自然也就知道殷臥雪的生辰八字。
陰諾諾先將香燭點燃,灑了把米,頭髮和生辰八字綁縛在小人身上,喝口酒噴在桃木劍上,揮舞了幾下,用劍尖將火引到酒碗裡,轟一聲,酒碗燃了起來,再將口裡剩下的酒全噴到符上,劍大力一拍將符粘在劍上,再拍到小人身上,劍和著符生辰八字軋進小人身上,待酒快燒盡將小人丟進去。
“諾兒。”清玉師太驚訝的看著陰諾諾的一系列動作,巫術並非她所教,而是諾兒自小就懂,又喜歡看那方面的書籍,看多了也就會了。
“我不喜歡拖泥帶水。”其實她是怕中途出意外,或是被高人打斷,陰諾諾沒什麼毛病,就是疑心病太重。
清玉師太沒說話,看著陰諾諾的眼神裡,不知是贊同,還是什麼。
“啊!”陰諾諾剛準備收劍,腹部突然傳來一陣劇痛,痛得她吟出聲,丟掉劍抱著肚子。
“諾兒。”清玉師太也嚇倒,接住她笨重的身子,輕輕的放在地上,就見殷紅的血從她下身汩汩流出,瞬時染紅了衣裙,臉色一變,滿是驚恐。“諾兒。”
“師傅。。。。。。好痛。。。。。。那。。。。。。頭髮。。。。。。啊。”陰諾諾感覺腹部疼痛加劇,一陣又一陣,雙手緊攥著腹部上的衣衫,銳利的指甲透過布料嵌進肌膚裡。
“頭髮?”清玉師太頓時回憶起什麼,臉色煞白,眸中滿是悔恨與自責。“諾兒,對不起,是為師害了你,是為師太大意,是為師急著想。。。。。。”
“師傅。。。。。。啊。。。。。。翼。。。。。。”陰諾諾臉色慘白一片,暈厥之前叫出傅翼的名字。
“啊!娘娘。”明媚推門進來,就見到這驚恐的一幕,源源不斷的血從陰諾諾身下湧出,而陰諾諾已經陷入昏迷,明媚撲上去,卻不敢碰她,只能拼命的搖著呆滯的清玉師太。“師太,快救救娘娘。”
經明媚這一搖,清玉師太這才回神,與明媚合力將陰諾諾扶到*上。
三天後,陰諾諾才從昏迷中醒來。
“師太,師太,娘娘醒了。”見陰諾諾睜開眼睛,明媚激動的叫道。
“鬼叫什麼?想讓所有人都知曉嗎?”清玉師太斥喝道,見陰諾諾醒來重重的吐口氣,陰諾諾昏迷了三天,她就三天沒閤眼,孩子都近七個月,就這麼沒了,可惜的同時也自責,更擔憂陰諾諾喪命,揉了揉疲倦的太陽穴。“諾兒,什麼也別說,你沒事就好。”
“師傅,這事有幾人知曉?”陰諾諾平靜的問道,那種痛讓她永遠也忘不了,曾經她經受過一次,沒想到再次承受,孩子沒了,就算她要震怒,孩子也不可能回來。
“就我們三個。”清玉師太嘆口氣,這事是她的過失,怨不得任何人,諾兒不責怪她已經很不錯了,她還有什麼資格去責罰諾兒。
“師傅、明媚,什麼事也沒發生過,孩子還安然的在我肚子裡。”陰諾諾面容一片平靜,眼神卻是那麼的冰冷,讓人心顫。
“可是,娘。。。。。。”
“明媚,你懂我的意。”陰諾諾話鋒一轉,眼底寒芒迸射出來,明媚忍不住後退一步。
這樣的娘娘她從未見到過,沒有任掩飾,嗜血而殘忍。
“娘娘說什麼就是什麼?退下。”清玉師太冷斥一聲,明媚不敢多留,福了福身退出去,若大的內殿只剩下兩人,清玉師太幽嘆一聲。“諾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