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上官海平來了,才一起把那兩個人拿下!”
周曉京問道:“他們是什麼人?”
霍雲帆拿過幾顆栗子,放在爐蓋上烤,一邊說道:“他們已經招供,說是跟近藤櫻子只是萍水相逢,近藤櫻子給了他們一大筆錢,讓他們在路上截住我,當時事態緊急,我想既然近藤櫻子讓他們絆住我,只怕要對你不利,就讓上官海平把他們交到宋士傑的手裡,連忙趕過來了。”
“可是,麗香和近藤櫻子是日本特工的事,你是怎麼知道的?”周曉京知道霍雲帆一向重證據,如果沒有如山的鐵證,是不會輕易得出結論的。
霍雲帆轉臉看看旁邊的上官海平,笑道:“你去問問這傢伙吧,說是到明鏡事務所來做資料工作的,其實是另有目的!”
周曉京見霍雲帆嘴上說上官海平“另有目的”,臉上卻言笑晏晏,沒有半分責備之意,便知道這次的案子上官海平一定幫了不少的忙,周曉京笑道:“上官先生來浦江到底是因為什麼?”
上官海平低聲笑笑,道:“好了,我看我在兩位偵探面前也瞞不住什麼的,不如實說出來,日本派特工在浦江行的詭計,我們早已經有所覺察,組織上派我過來,就是要盯著她們,以防有什麼變故的。後來我們查到她們可能要對收藏在外交次長鄭恆永家裡的那份秘密圖紙動手,那份東南海域的圖紙,事關國家機密,如果被日本特工盜走,對國家將是一大損失。如今軍閥混戰的時節,如果秘密圖紙遺失了,只怕總統府不過撤掉鄭恆永的職務,也不會怎麼去管這件事,於是我們就打算先下手為強,一定不能讓日本人得到那份圖紙。”
周曉京道:“可是您為什麼不去政府謀個職位,而要到我們這事務所裡來呢?”
上官海平道:“我們早就弄清楚了,浦江市這些年出了大案要案,幾乎都是明鏡事務所在主持公道,警務公所和政府卻是不理會百姓疾苦的,後來我們又察到,近藤櫻子一直是明鏡事務所掛名的職員,所以我也就選擇到這裡來,心想萬一出事,明鏡事務所一定不會袖手旁觀,那時我就可以藉機參與調查了。不過日本特工的確訓練有素,最後仍叫她們把圖紙盜出來了,幸虧我們早有防備,井上麗香在去南京送圖紙的路上,已經被我們的人抓到了!”
霍雲帆道:“當初我選擇做偵探這一行,無非是想為百姓做一點力所能及的事,沒想到這兩件案子竟會與特工扯上關係,若不是上官先生鼎力相助,恐怕我也不能漂漂亮亮地完成這兩件案子!”
上官海平道:“霍先生不必過謙,您的推理調查能力是一流的,如果沒有您的調查,我們那邊也不會這麼快就發現這兩個潛伏的特工!”
栗子已經烤得半熟,屋裡散發著清甜的香氣,周曉京用黑沉沉的火筷子夾起一顆栗子,晾涼了,剝開,送到雪枝嘴裡笑道:“今天也讓我伏侍伏侍你!”
雪枝笑著吃栗子去了。
周曉京問上官海平道:“你說你們的人對日本人的詭計早就覺察,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啊?”
雪枝一邊嚼著熱乎乎地栗子,一邊笑道:“是不是北京的大神探,就如我們二姑爺一樣的!”
周曉京輕輕打了她一下,嗔道:“就你愛胡說!”
上官海平笑道:“我是從北京來的,不過我們的組織全國各地都有,現在雖然力量還很微弱,不過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總有一天,我們要把侵略者趕出中國的土地!”
上官海平這幾句話說得模糊,但霍雲帆和周曉京都是見多識廣的人,她們知道俄國信仰社會主義的人,已經在七年前就建立了蘇維埃政權,在中國,轟轟烈烈地工人運動也已經興起,在軍閥戰亂不休的夾縫中生長,上官海平應當就是這樣的人。
霍雲帆道:“我雖然只是一介書生,卻有志報國,以後若有機緣,我願意多與上官先生還有您的那些朋友見見面。”
上官海平笑道:“一定一定。不過這次怕是不行了,浦江的骨幹力量,都派去追查井上麗香和那份秘密圖紙了,我的朋友們眼下都不在這裡。”
霍雲帆和周曉京明白,都點頭道:“秘密圖紙當然是最重要的。”
周曉京忽然想起一事,問道:“上官先生是潘志安的學長,志安是不是也是你們的人?”
上官海平道:“我這陣子也很忙,他又身在法國,與他的聯絡並不多,不過我們在法國也是有支部的,志安為人正直端方,我想他在法國,也可以開拓自己的一番新天地。”
霍雲帆相視一笑,霍雲帆不由對潘志安甚感欣慰,志安從小就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