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見她不說話,只當是周曉京認了慫,更加得意道:“這鐵證如山,你還有什麼說的?哼,別淨拿著在外頭找工作打掩護,難道那霍雲帆還給你找工作了!”
周曉京聽得這句話,心念一動,暗想,是了,這照片分明就是二嬸找人跟拍自己的結果,她根本不知道霍雲帆就是大名鼎鼎的偵探霍朗,更不知道周曉京去明鏡工作的事,二嬸只是想給周曉京找點茬,沒想到卻拍到她和霍家人在一起的照片。
周曉京的腦袋急速運轉,霍雲帆不願讓人知道他霍家五少爺的身份,周曉京絕不能讓二叔二嬸知道他就是霍朗,但是另一方面還要給自己開脫,該怎麼說呢?
二嬸已經沉不住氣地緊追不捨道:“你倒是說說看哪!”
周曉京默然片刻,抬眸微笑道:“這有什麼稀奇的?我倒要問一問,二嬸指使人暗地裡跟蹤拍我,是什麼意思?”說罷,故作毫不在乎地把照片甩回茶几上。
周長祿不禁動了氣,責備道:“曉京,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來?咱們跟霍家是多大的仇怨哪!當年你三叔,就是。。。。。。”
二嬸卻以為既然抓住了周曉京的辮子,也就不在乎承認跟拍周曉京的事,哂笑道:“跟拍了又能如何?我要不是找人跟著你,還不知道你在做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呢!”
周曉京道:“想必你們也知道,前幾天琬珠表姐的夜總會里死了一個歌女的事罷!”
周長祿雖然不喜侄女說的這個流落風塵的表姐,明面上卻也不好阻擋周曉京跟趙琬珠來往,畢竟周曉京的母親是他兄長的正室夫人,趙家也是周家否認不掉的正經親戚。
周曉京見二叔點點頭,心想,跟淩氏這種人,講不得仁義道德,今兒不免要扯一通謊,說道:“表姐也是身世不幸,才跟了霍家二爺做外室,如今兒女都這樣大了,仍舊得不到霍家的承認,這一回她夜總會的人被殺,霍家人竟想利用霍五少爺跟警務公所的關係,暗算表姐,好叫她永遠進不了霍家門!”
周長祿道:“我就知道霍家沒有好東西!”
周曉京垂淚道:“我自然不能看著表姐的命運雪上加霜,更何況還有那一雙兒女,表姐若能嫁到霍家,我也對得起去世的母親和姨媽了!我找到一些人脈關係,疏通了一些關節,這裡頭的難處,也就不必說了,本來表姐有難,我是該求二叔的,但這事牽扯到霍家,我這才自己去辦!沒想到仇家還不曾來暗算我,倒是自家人先來算計我!”
淩氏萬沒想到她竟說出這樣一篇兒理由來,頓時傻了眼,指著周曉京,切齒道:“你。。。。。。你。。。。。。”
周長祿也覺得周曉京跟霍家人接觸雖有不妥,但趙琬珠也是她的親表姐,這事於情可恕,反而是妻子偷偷找人跟蹤周曉京,真真是太也拿不上臺面!
一拍桌子,衝妻子怒道:“以後再有事少來自作主張,先跟我商量過再說!”站起來,悻悻地走了。
周曉京從淚光從抬起一對碧清的眸子,衝著二嬸得意地眨了眨眼,把淩氏氣得半死。
周曉京忽然又沉下臉,正色道:“我不跟二嬸開玩笑,這次的事,看在咱們是一家人的份上,也就罷了!若再有下次,我可說什麼也不依!浦江的相機剛剛流行,還沒有這種狀告偷拍的案子,原先在北京的時候,就有人因為被偷拍了,而把偷拍的人告上法庭的,結果那人被判了罪,蹲了十年大獄!”
淩氏在小事上精於算計,於外頭的大事卻是個一竅不通的愚蠢婦人,周曉京亂謅一氣地嚇唬她,嚇得她心驚膽顫,後怕不已,心想這二小姐是個綿裡藏針的,以後千萬不可再去偷拍她了!
一肚子氣撒不出來,正想找個由頭開溜時,可貞進來了。
可貞假作並沒有事先見到周曉京,笑道:“二妹來了!想吃點什麼,我吩咐廚房去做!”
周曉京就又拉著長嫂敘了一番,把淩氏冷在了一旁。
這時,只聽紅木樓梯上蓮步輕移,周曉嵐冷著臉走到樓梯一半,她早就知道淩氏拍到周曉京把柄的事,剛才一直躲在樓梯的拐彎處偷聽,只盼著周曉京吃長輩一頓排頭,也好為她出出氣,沒想到周曉京不但把自己的干係脫得乾乾淨淨,還反將了淩氏一軍,周曉嵐這時候下來,自然沒什麼好臉色。
她嘴上像掛了二斤豬肉似的,虎著臉對可貞道:“大嫂,三姐想吃百合蓮子羹了,麻煩你去煮一碗罷!”
可貞看了看淩氏,淩氏只在那裡閉著眼睛裝死,可貞溫聲道:“好吧,你讓曉錦等一等!”
周曉京瞧著這架勢不對,揚頭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