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人去做這件事呢!
正在霍雲帆愁眉不展的時候,金櫻藤主動找到了他,說願意做這件事。霍雲帆大喜過望,他原本想讓趙琬珠聯絡一位機便靈活的舞女來扮護士的,可這件事絕對機密,那些舞女的交際又太雜,一旦洩露訊息,再想抓喬紫榆可就難了!金櫻藤這人辦事謹慎,城府極深,最重要的是,她這傾城的容貌,保管讓陳敬夫一見**。
但是金櫻藤是有條件的,她摸一摸領口上的鑽石別針,儀態萬方地笑道:“聽說鄭家少爺新近要推出一款玉蘭牌皂精,正尋覓廣告女郎,我倒有意去試試,可是我在浦江無人無門路,只怕去了也爭不過人家,所以如果霍先生肯為我通融的話。。。。。。”
下面的意思不言自明瞭。霍雲帆想了想,金櫻藤這樣的條件,做廣告女郎真是一點問題也沒有,沒準兒鄭家的皂精就能因為這位大美人兒的一則廣告而暢銷也未可知,不過霍雲帆也知道,這位金小姐可不是隻想靠著美貌混點廣告費花花,她是想搭上鄭恆山這條快船,好為她開拓更廣闊的舞臺!
霍雲帆想了想,金小姐這個人深不可測,即使他不幫忙,金櫻藤也一定有法子再透過其它方式與鄭恆山接觸,橫豎金櫻藤也只是要求作廣告女郎,索性順水推舟,做了這份人情罷了。
想到這個該死的鄭恆山當年為了追求他的曉京,給他使絆子,以致於讓周曉京誤解他那麼久,霍雲帆就恨得牙癢癢,金櫻藤想去鄭家施展些什麼伎倆,也是鄭恆山活該!
事實證明,金櫻藤的任務完成的非常出色,不但成功地引蛇出洞,不但助他們捉住了喬紫榆,而且千鈞一髮的時刻,她一個應激性的動作,不但保護了陳敬夫這個重要的證人,而且還將喬紫榆的所持的兇器打落。
霍雲帆想到這裡,笑道:“我處事公允的很,金櫻藤的演技比你好上十倍,這件事讓她去做,咱們才會結案結得這樣乾淨利落!但是有一件事。。。。。。”
周曉京見霍雲帆沉吟不語,問道:“是不是金小姐那一記招式,你認得出?”
霍雲帆幼時曾拜少林寺的一位俗家弟子為師,學過武功,後來出國留學,雖然荒疏了不少,但回國之後當上偵探,時時要置身險地,就把以前學過的功夫又撿起來,重新練起,他今夜見了金櫻藤的那個招式,就覺得奇怪,他一直在琢磨,這事本來實在不宜對任何人提起,但他對周曉京素來不同,這時便與她談論道:“依我看來,金櫻藤那招式像是武當派的‘仙鶴梳翎’,可是這就奇了!”
周曉京與他靈犀一點,一點即透,隨即猜道:“金櫻藤明明說過她從小到大沒出過東北,這次逃難是第一次到南方來,卻又如何會武當派的功夫?”
霍雲帆拊掌道:“我就是說的這個!但武當派的功夫向來遠播大江南北,若說是跟著師傅學的,彷彿倒也說得過去!”
周曉京道:“我記得金小姐的言談之中,總說自己家境不好,如今雖是民國,倡導男女平等了,可是家境清貧的女孩子,像她這般能寫會算又會武藝的倒真是少見,這位金小姐,委實深不可測!”
霍雲帆道:“罷了,還是不提她了,只要她不做什麼出格的事,咱們倒也沒必要去研究旁人!”
周曉京點點頭,笑道:“也是,她在明鏡三年,要惹是非的話早就惹出來了,況且今天讓金小姐扮成護士做魚餌,確實比我要好。”
霍雲帆道:“那是自然,你還真當我‘假公濟私’呢!”
他只是心中這樣想,就隨口說了出來,周曉京卻反應極快,杏目圓睜,嗔道:“你說什麼?誰是‘公’?誰是‘私’?”
霍雲帆見她發起脾氣來,霞生雙靨,如帶露的荷花一般嬌美欲滴,心下更是歡喜,一把握住她的手,笑道:“誰是‘公’?誰是‘私’?我剛才不是已經說了麼?懲惡揚善,緝拿兇犯就是‘公’,護持佳人,許卿平安就是‘私’嘍!”
忽然車伕在外頭吆喝一聲:“江灣公寓到啦!”兩人說著話,竟不知所之,聽到車伕這句話,均有種隱隱地悵然,這條路竟走得這樣快!
周曉京的心思當然逃不過霍雲帆的雙眼,他掀起烏色車篷,笑道:“您先等一等,我送周小姐進了公寓就回來!”
這個車伕是明鏡長期僱傭的,哪裡還有不肯答應的?倒是周曉京不好意思,囁嚅道:“這條路上一路點著明晃晃的汽油燈,能有什麼?我自己進去就行了!”
霍雲帆堅持道:“不行!我必須看著你進了門才放心!”
周曉京拗不過他,心想喬安琪的案子破了,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