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下雷霆鞭。”
“來來來,開盤了,買定離手,買定離手。”
圍觀者們一片歡樂,與臺上的氛圍完全不同。
他們或興奮地高聲吶喊,想要看到三人的屈服與絕望,或興奮地進行著賭博的娛樂活動。
喧鬧,嘈雜的聲響。興奮,宛若神鬼般狂歡的群眾。
李昊看著眼前的一幕,不禁感到異常的荒唐,可笑。
因為在圍觀者中,多是所謂的賤種與平民,真正的貴族根本不會與他們擁擠在一起。
但這些所謂的同類,同等級的生靈,卻是這場罪惡狂歡最大的觀眾與擁護者。
“荒唐。”
李昊臉色陰沉。
女媧嗤笑一聲,淡然道:“荒唐,這一點都不荒唐,這就是現實,就是真實的世界。
你們生而高貴,豈能明白我們低階生靈的生活。
你以為他們為什麼要參與這場狂歡,僅僅只是想要看到血腥與殺戮。不,他們不得不來,也必須要來。因為必須要有人來見證天條的威嚴,見證貴族的不可侵犯。
他們最初或許是旁觀者、憐憫者,但現在他們是狂歡者,失去了心的傀儡。”
李昊徹底陷入了沉默。
女媧到底經歷了什麼,才能以這麼平靜的態度,闡述一件喪心病狂的事情。她又看過了多少悲劇,才能在這樣的慘劇面前保持不可思議的冷靜,甚至認為這只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當慘劇、悲劇,被人們當做正常,當做不值得可惜的事情。
這樣的世界,究竟已經扭曲到了什麼程度?
李昊不知道,但眼前的一幕,讓他對天庭的黑暗有了全新的認知,有了全新的理解。
血脈等級制度上層光輝榮耀的背後,是難以想象的血腥與恐怖。
這是建立在億萬低階生靈,建立在無盡屍骨上的榮耀。
李昊不想批判什麼,也沒有資格批判什麼。
但當看到人族宛若牲畜被對待,看到人族宛若螻蟻被摧殘,他的心情不免有些沉重,有些憤怒,有些悲哀。
上古先民,到底經歷了多少屈辱與戰爭,才走到了後世的高度?
刑臺上,三人神色變幻,在圍觀客的狂歡中,在金毛猴子的冷視下,最終有人率先承受不住壓力。
紅毛鼠雙眼緊閉,血色的淚水流淌而下,悲憤而又無力地喊道:“紅毛鼠是賤種,紅毛鼠是賤族。是賤種.....”
它的聲音嘶啞,無力。
那是對這個時代的控訴,對自身身份的無奈。
金毛猴子放聲大笑,說不出的猖狂,說不得的滿足與得意。
他目光轉動,看向章嵐與倉頡,其中閃爍著兇光。
章嵐在金毛猴子的注視下,神色終於有了細微的變化。他眼神出現了閃躲,不敢與對方對視。
“啪。”
金毛猴子虛空一握,手中出現一道雷霆化成的鞭子。他猛然一鞭,對著章嵐抽去。
雷霆閃爍,猶如鋒利的神兵,瞬間將章嵐胸前的鱗甲撕裂。
潺潺鮮血流淌而出,將他半個身體染成了血色。
最可怕的是,大量的雷蛇並未消散,在他的傷口處盤旋纏繞,甚至向著五臟六腑深入,可怖異常。
“啊!”
章嵐終於忍受不住,忍不住發出淒厲的哀嚎。
“我說,我說,章嵐是賤種,青麟族是賤族。”
金毛猴子隨手又是一鞭,冷笑道:“賤種就是賤種,不抽兩鞭子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啊。”
章嵐胸前被撕裂出巨大X型傷口,大量的鮮血洶湧而出,忍不住發出淒厲的哀嚎與呻吟。
只是在刑臺的束縛下,他根本無法反抗,更無法躲避。
金毛猴子來到倉頡面前,冷笑道:“人族賤種,你很好,有骨氣,老子就喜歡你這種硬骨頭,這樣玩起來才有意思。”
“啪。”
金毛猴子一鞭子抽下去,倉頡胸前瞬間皮開肉爛。
倉頡臉色蒼白,牙齒緊咬發出痛苦的悶哼。
但即便如此,他的雙眼依舊明亮有神。
倉頡不屈地緊盯著金毛猴子,痛苦地咬牙道:“人族,不是賤族。倉頡,不是.....賤種。”
金毛猴子冷笑不語,反手又是一鞭。
電光閃爍,倉頡身上纏滿了電蛇,宛若一道道遊走不定的可怖兇獸,讓他忍不住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