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要太難過了,事情還沒有定下來呢。您還是等老夫人氣消了又有精神的時候再去求。”
柳氏聞言搖了搖頭:“老夫人看樣子是八成已經做好了決定了,我的瓊兒……”柳氏小聲啜泣。
常嬤嬤任由她哭了一會兒,才輕聲安慰道:“夫人仔細別傷了身子,你的傷還沒有全好呢。哎可惜了二小姐那麼好的一個人才,其實本來定的是那一位——”常嬤嬤說道這裡,似乎是突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連忙閉了嘴。
柳氏卻是已經聽到了話頭,急急道:“常嬤嬤,你剛剛是是說……”
常嬤嬤忙笑道:“奴婢哪裡有說什麼,柳夫人您聽錯了。”
柳氏左右看了看,見剛剛那兩個婆子被常嬤嬤打發掉沒有跟過來,此時身邊只有自己院子的兩個丫頭,便悄悄地將手上那對白玉刻蠶紋手鐲擼了下來,揹著人接著袖子的遮掩塞到了常嬤嬤的手上。
常嬤嬤想推辭,卻被柳氏一把按住了手,輕聲道:“嬤嬤,這個是感謝您平日裡對妾身和二孃的照顧,當不得什麼的,推辭的話就是瞧不上妾身這點薄禮了。”
常嬤嬤猶豫了一下,還是默默收了下來。
柳氏見她肯收,鬆了一口氣:“嬤嬤,妾身平日裡對您也是尊敬有加,從不敢怠慢。您若是知道什麼還請告訴妾身,也免得妾身兩眼一抹黑被人算計了去還不知道。妾身保證,您說的話出你您口,進了妾身的耳,便不會再傳到第三人的耳中。”
常嬤嬤嘆了一口氣:“不是老奴不願意說,而是老奴也是聽得傳聞並當不得準的。”
柳氏自然是不信,這個如今孫氏身邊的第一得意管家嬤嬤會什麼也不知情。可是她還是道:“即便是道聽途說也還請嬤嬤說與妾身聽聽,就當是沒事的時候聊著天了,妾身自然也不會當真。”
常嬤嬤這才放心的樣子,小聲道:“聽說原先老夫人與孫老爺要定的人是這一位。”
常嬤嬤伸出手比了個五字,接著又道:“可是不知道怎麼的,府裡突然有傳言說二小姐的命格與那位少爺極配,甚至能改了那位少爺的命格。孫老爺正好聽說了這件事情,今日一早就來找老夫人說話了,之後府裡就傳出二小姐與那孫少爺要定親的傳言。”
柳氏聽了之後恨意像是滾滾巨*一般在心中翻滾,橫衝直撞想找出口,偏偏不得門路。半響,她咬了咬牙:“嬤嬤你的意思是,這件事是那賤人在背後搗鬼,想用我的瓊兒換了她的女兒?”所日五娘要陪給孫金生的話她也聽過,還笑話過崔姨娘母女。今日卻突然變成了二孃要定給孫金生。她剛剛因為慌亂根本就沒有想太多。經常嬤嬤這麼一說,柳氏立馬就深信不疑。
因為如今這府中有必要這麼做的,能這麼做了只有崔姨娘。
常嬤嬤停了柳氏的話卻忙搖手道:“不,不,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奴婢沒有別的意思,柳夫人你多想了。奴婢只是說了些府裡最近的傳言,當不得真的。”
柳氏也不逼她,只點了點頭。心中卻是已經給柳姨娘定了罪。
常嬤嬤將柳氏送回了芳芷院便離開了,二孃見柳氏回來忙迎了上去,柳氏卻是打發了身邊的人,才對二孃道:“娘對不起你,瓊兒。”
二孃聽見這話,心中一驚:“娘你這話怎麼說?”
這時候,柳氏的眼淚再也忍不住,抱著二孃就大哭了起來:“娘沒用,無法勸阻老夫人。她,她想把你嫁到孫家。”
二孃聞言沉默了下來。
柳氏見女兒不說話,以為她是傷心地狠了,平復了一下情緒揩了眼淚,抬起頭來想要先安慰女兒一番,卻見女兒那黑沉沉的眸子半分情緒也沒有地盯著屋子中間的八仙桌,又像是什麼也沒有看。
“瓊兒,你怎麼了?”柳氏小心翼翼道。
二孃看向柳氏,搖了搖頭:“沒事,娘。”見柳氏不信,二孃又道:“女兒真的沒有事,你不用擔心。現如今祖母也只是有這個打算而已,又沒有真的就定下來。我們不可自己先亂了陣腳。”
柳氏見女兒冷靜,心裡也平靜了許多,想起崔姨娘母女的可惡,狠狠道:“崔娟兒那個賤人都是他背後在搗鬼。若不是她耍陰招,這次嫁去孫家的就是五娘了。”
二孃聞言,想起了自己這兩日發生的事情,也認為是崔姨娘字背後搗鬼。
“她先是爬了老爺的床,現在又來害我的女兒,這個賤人,我非要她好看不可。不對,或許她所做的這些本來就是有預謀的,不然怎麼會她才讓老爺留宿她的院子,第二日就讓你替了五娘?”柳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