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二小姐就是在這種情況之下進的老夫人的房間。”
“二小姐昨夜一夜未睡,老夫人體恤她讓她休息,她卻趁著這個機會提出讓您去芳芷院柳夫人的院子去侍疾的話。還未等我們老夫人開口,又是那位四老太太,她當場就將二小姐兜頭一頓罵。說二小姐將姨娘叫做母親,還讓嫡女給妾侍疾,太不懂規矩,讓老夫人這次將二小姐拘在府中好好管教,不要讓她跟隨老爺去任上……”白英高興道。
三娘笑著聽著,等白英發現自己有些興奮過頭了停住了話頭,三娘才道:“你說是十八老太太提出的要將柳夫人的事蹟大肆宣揚?”
白英點了點頭:“當時十八老太太還說要將柳夫人的這件事情記載到族譜當中,以教導後世。”
三娘失笑,這也太異想天開了。柳氏自導自演的這一出火燒祠堂的大戲漏洞百出,即便是最後大家因為不會想到有人會這般大膽做出這種事情而疏忽了調查,但是柳氏一個女人半夜出現在祠堂那種重地,這件事情本身就夠詭異的。她若是想對付柳氏又不顧忌王三老爺的顏面,就可以直接給她扣上一頂夜半私會外男的罪名。
可惜了,這樣的罪名終究會讓王家後院的女子蒙羞,並受到牽連。
想到這位十八老太太,三娘還真的沒有太多的映象。雖然見到面可能會認得,但是平日裡就連臉都記不起來。可見這位老太太平日裡在族中就是一個隱形人。
這樣一個隱形人卻突然躥了出來,為柳氏的事情出了頭,三娘笑了。
二孃要將柳氏的這件“孝舉”鬧大,就憑她自己的一己之力恐怕是沒有辦法實現的,她需要一個能在族中發言的聲音。而這個十八叔祖母看來就有嫌疑了。
正這樣想著,外頭有丫頭說話的聲音,是白果的聲音。
“說起來今日的事情能這麼順利,白果也是功不可沒呢。”三娘笑著對白英道。
這時候白果已經端著茶盤進了屋子。
“白英姐姐,你這麼打量我做什麼?怪滲人的。”白果見白英盯著她瞧,便溜著牆角進了來,將茶盤放到了書案上。
“剛剛小姐表揚你了,我便仔細打量你一下,看看與平日裡的那個只會呱噪惹事的小丫頭有何不同。”白英轉開了眼,點了點頭道:“瞧著確實是穩重了一些,看來以後我和白芷要少操些心了。”
白果聞言,確是沒有聽到白英話中大打趣,反而高興地湊到三娘面前道:“小姐,奴婢今日做的事情見了效了?”
三娘笑著點了點頭:“你做的很好,等會兒我讓白英給你獎勵。”
白果眼睛一亮:“那就好,也不枉奴婢賭咒發誓了一番。”
“賭咒發誓?”白英好奇道。
白果點了頭得意道:“我當時說,若是說的話有半句虛的就天打雷劈。”
“呀,那要是應了誓了可怎麼好?”白英捂著嘴驚道。
古人都是重誓言的。
白果笑得有些狡猾:“我當時是說我要是撒謊,就讓春花天打雷劈。嘿嘿,春花是誰?我不認識啊,白英姐姐,難道你認識?”
白英和三娘相視一眼,都搖頭失笑。
“出了三七,我還拉上了老夫人院子裡的沉香丫頭……”白果繼續得瑟。
白英卻是瞪了白果一眼,道:“去廚房拿食盒的小丫頭們就快回來了,你還不叫人去將桌子收拾了出來。”
白果瞬間蔫頭蔫腦。
荷風院的主子和丫鬟們皆是心情大好,說說笑笑。
芳芷院裡二孃的房間卻是一片狼藉,二孃將桌子上的桌布與上頭的那一套彩瓷的茶具一股腦兒地扯到了地上。轉身又走到了博古架旁,將一個波斯玉鏤空香囊拿起來狠狠地摔到了地上,玉質的大香囊應聲而碎,接著二孃又舉起了一個紫檀底座的和田玉馬上封侯擺件。
“小姐,那是夫人心愛之物……”房裡的小丫頭忍不住出聲提醒。
三娘聞言頓住了手,一雙黑沉沉的眸子緊緊地盯著那個丫鬟。
那丫鬟一說完就後悔了,此時被二孃盯著,身上的汗毛便一根根地豎了起來。二話不說,直挺挺地就跪了下去。
二孃冷冷盯著那個丫鬟,緩緩舉起了手中的擺件,就來那丫鬟渾身發抖地以為二孃會將那重物朝她頭山砸來的時候,二孃卻將那和田玉的擺件摔在了那丫鬟身前幾寸的地上,和田玉和紫檀底座分離,價值不菲的美玉四分五裂。
小丫鬟身體一軟,癱倒在地。
二孃見狀卻冷笑了一聲:“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