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的,柳氏身邊跟去外任的大丫鬟們,平日裡沒少接這些金銀細軟。柳氏一般也從來沒有過問。
想到這裡,她轉身去尋自己的孃老子。翠兒的娘關婆子是在芳芷院裡頭負責看門的,剛與人換了班如今正在自己的房裡歇著。
翠兒摸到了關婆子的住處,見關婆子正四仰八叉地躺在炕上打著呼嚕磨著牙,睡得好不舒服,便上前去將關婆子推醒了。關婆子好夢正酣,被推醒來的時候便有些罵罵咧咧。好不容易睜開眼睛見是自己的閨女,不由得罵道:“你明知道你母親老子晚上要守門,一夜不曾睡,怎麼還盡挑著個我睡覺的時候來”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睡覺”翠兒皺著眉,瞪了自己的娘一眼,將手中的鐲子遞到了她眼前道:“那日那一位給你這個的時候是怎麼說的?”
“什麼怎麼說的?”關婆子看了那鐲子一眼,打了個哈欠道。
“她是不是說這個鐲子是前年過年的時候老夫人讓管家給各房的姨娘添置首飾,她自己畫的式樣打的,一直不曾戴過的?”
關婆子見女兒焦急,便打起了精神,仔細想了想點頭道:“是這麼說的,我也記得府裡是有這麼一回事兒,之後也並沒有在崔姨娘手上見過這個鐲子,她很少戴這些東西的。”
翠兒聞言雖是鬆了一口氣,但是心中還是有些疑惑。既是這樣,那夫人是不可能見過這個鐲子的,怎麼她會……
“可是出了什麼事情?”關婆子這時候已是睡意全消了。
翠兒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只是夫人剛剛見了我手上的這隻鐲子之後的臉色讓我有些擔心,便來問一問。我還以為她在崔姨娘那裡見到過呢,嚇死我了。”
關婆子聞言道:“怎麼可能崔姨娘裝扮向來素淨,我就從來沒有在她身上見過亮眼的首飾,這府中上下都是知道的。我看你是做賊心虛的緣故。”
翠兒雖是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但是也說不上來,便點了點道:“希望是如此。那邊你以後也不要去了,若是讓人發現了那可就糟了。如今我在夫人房裡當大丫鬟,除了每月的月例之外,平日裡的賞賜也是不少,儘夠咱們花用的了,實在是沒有必要再為了那位的賞賜鋌而走險。”
關婆子想想也對,便點了點頭:“這個你放心,我上回的時候就跟那位說過,以後便橋歸橋路歸路,互不相干了。”
翠兒放了些心,起身道:“那你休息吧,我回院子裡了,免得到時候夫人要叫人伺候尋不到人。”
關婆子又打了個哈欠,一邊朝著翠兒擺了擺手,不等她走出屋子便又躺下了。
“別忘了把門帶上。”
不到正午的時候,孫氏松齡院裡各房來的老夫人,夫人們便都告辭離開了。她們大都都是當著家的,各自府上也是有事情要忙。孫氏見人都走了,便打發個婆子去前院將王柏找來。
見王柏正一副要出門的打扮,孫氏皺眉道:“家裡才出了事,你不在家好好帶著處理事情這又是要去哪裡?”
王柏討好地笑了笑道:“禮親王和禮親王世子到了我們濟南府,聽說過幾日或許會來我們青城。縣衙那邊派了人來請我商量接待的事宜。”
孫氏不以為然道:“縣衙裡頭沒有人了嗎一點事情就來我們府上找人。你管他們那麼多閒事做什麼?”
“若是別的事情我也就不理了,但是禮親王來青城可不是小事。到時候以我們王家在青城縣的影響,自然是要露臉的。再說了禮親王這麼些年在太后和皇上面前一直榮寵不衰,能結交一番是好事,不能怠慢了的。”
孫氏聞言便不好說什麼了,她也只是隨便發一發牢騷。
王柏見孫氏態度軟化,忙道:“母親找我來是為了何事?”
孫氏便將今日房裡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後道:“你四伯母說要你找官府裡的人去祠堂裡查證一番,看這失火之事是不是有什麼蹊蹺。”
王柏聞言摸了摸下巴道:“今日一直忙著怎麼將祠堂裡的事物移出來,和討論怎麼修復的問題,到是一下子沒有想到這個層面上去。這麼說起來,四伯母說的也有些道理。若是我們家只顧著牌位而不救御賜之物,確實是說不過去,也沒有什麼好宣揚的。”
孫氏雖是也覺得這樣是有道理的,但是到底是對連氏有些不岔,聞言瞪了王柏一眼道:“總是等別人提出來了你才想到,開始幹什麼去了?你爹是個不著調的,這些事他沒本事管,你三弟剛回來有的是事情要忙,你這個閒的每天喜歡管外面閒事的人怎麼對自己家裡的事情就這麼不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