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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嬤嬤見她這話說也誠懇,忙也笑道:“既然是如此,那我這次也不勉強了。只是嬤嬤這份情我們小姐記住了,以後自然也不會忘記嬤嬤你的。”
常嬤嬤又與薛嬤嬤寒暄了幾句,就告退了出去。
她們兩剛剛是在一邊可以壓低了聲音說話的,在另一邊候著的丫鬟婆子們並未聽見。薛嬤嬤便進了屋去又取了幾隻荷包出來,賞給了這些王家的下人們。
內院的事情她心裡的門兒清的,雖然有王三老爺的關照,但是若是沒有好處,人家也不會對你盡心。
常嬤嬤是因為是孫氏身邊的人,也並不缺這點銀子,這次做個順水人情,是為了以後能好來往。只是別的丫頭婆子們自然是看重打賞了。
果然,那學丫鬟婆子皆是歡天喜地的接了,又對著內室那邊謝恩。
薛嬤嬤吩咐幾個人去廚房打些熱水來準備給薛鳳姐沐浴用,就把她們打發了出去。
做完了這些,薛嬤嬤便進了內室,見薛鳳姐已經自己將衣裳換上了,正坐在梳妝檯前整理頭髮。
薛嬤嬤眉頭一皺,走上前去接過了薛鳳姐手上的篦子,板著臉道:“二小姐,老奴說了很多次了。您如今身份今非昔比,你是我們薛家正正經經的二小姐,是名門閨秀無論是什麼事情都不能自己動手,而是要招呼奴婢或者別的奴才來,這樣才符合您的身份。”
說著薛嬤嬤便一絲不苟地幫薛鳳姐梳起頭來。
薛鳳姐臉上一紅:“我是見嬤嬤您還在忙著,這穿衣梳頭的事情是小事,我之前也是做慣了的。”
“二小姐”薛嬤嬤喝止薛鳳姐:“您記住了,切莫再提及以前怎麼樣怎麼樣,您就當那些是一場夢現在您醒了,自然又回覆了你千金小姐的身份。所以,即便是你自己能夠做到的事情,你也不能自己親自動手。別說是穿衣梳頭,就算是您渴了,想喝茶,而茶杯就在你兩步遠的地方,你也要吩咐你的丫鬟給你倒了再捧給你,而不是自己走那兩步路去給自己斟茶。聽明白了沒有?”
薛鳳姐低著頭,又點了點,表示自己聽見了。
薛嬤嬤見狀又道:“二小姐,奴婢這是為了您好,您以後就會明白了。大小姐,也就是您的嫡長姐,當年被人稱作京師明珠,不僅僅是因為她有一付好的相貌,最重要的是她知書達理,優雅大方,氣質矜貴。”
說到這裡薛嬤嬤挺直了腰背,帶著幾分驕傲道:“而老奴,正是大小姐當年的教養嬤嬤。”
“我知道嬤嬤您是為了我好,我以後會聽你的話的。”薛鳳姐看著薛嬤嬤,點頭道。
薛嬤嬤滿意了,又幫薛鳳姐將頭髮打散了,重新挽起了髮髻。
薛鳳姐看著鏡中的自己,卻是有些發愣。
薛嬤嬤說她之前過的那十七年是在夢中,現在才是真正的活在了這個世上。可是,為什麼她卻覺得,近幾日才是恍若夢中呢?她怕她一睜眼,眼前的景象就如同鏡子一般被砸碎了,四分五裂。然後她又要被少夫人趕到莊子上去,之後又因為何家要精簡家中的奴僕,被莊子上的管事賣到厲城給一個六十多歲的老財主做妾。
原本她是打算認命了的,不想才到那財主家中,連納妾文書都沒有立下,那個皮肉乾癟,牙齒都掉了一半的老財主就要與她行,房。這也便罷了,她也沒有說不的權利,就咬著牙閉了眼打算忍過去算了。
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那個老財主脫了褲子,用手將自己下,身那醜陋乾癟之物搓揉了半天,竟然還是軟趴趴地垂在他手掌之中。
那對著她留著口水的老財主見狀萬分不甘,竟然抓住了她的頭髮將那骯髒之物往她嘴裡塞,她的喉嚨眼兒被那東西一戳,鼻間又聞到了腥臭的味道,噁心得當即就將那人推開吐了出來。
即便是這樣,那老財主的那玩意兒也沒有硬,起來,見她吐得臉色蒼白,非但沒有一點憐惜反而是突然嘿嘿一笑,又開門出去了。
她以為終於逃過了一劫,便鬆了一口氣。不想不多會兒那老財主又回來了,而她的身後還跟著一個矮小肥胖的男子。那男子她之前見過,是這老財主唯一的兒子。
眼見著兩人一起在她面前寬衣解帶,她由不可置信變成了滿眼的絕望。看著他們朝著她一步步逼近,她慘笑一聲朝著床柱子就撞了去。
她想,如果上天給她安排的是這樣的命運,那她還是上去找老天爺評評理吧但至少是要乾乾淨淨地去。
之後她的事情她便不知道了,等到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天後了。她躺在床上愣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