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如其人的時代,三娘不得不讓自己的字也跟隨大流,所以平日裡喜歡用羊毫練字。
見自己將狂草也寫出了幾分豐腴柔媚,三娘滿意了,抬頭笑道:“行了,有什麼話就讓她說吧。我怕書房的地面被她給磨破了。”
白果忙湊上前,給三娘遞上擦手的巾子,瞄了書案上的那副字一眼。
“奴婢不急,奴婢等著小姐將符畫完再說。”
“……”
“好了,你說吧。”三娘按了按眉頭走到榻上坐下,接過白英遞來的茶水。
“小姐,秋衡院的一個婆子被按著打了三十板子要攆出府去。”白果在三娘耳邊小聲說道。
三娘想起了今日早上在孫氏房裡的時候,六娘說起的那個起夜將她瓜果盤子打翻的婆子,以孫氏平日裡的行事,三娘心中並不意外。
“可是啊,在那婆子就要被抬出去的時候出了變故了”白果的語氣裡有些興奮,又隱隱帶了些恐懼。
三娘喝茶的手一頓,看向白果。
“在小姐面前你賣什麼關子,有話快說了,別討打。”白英皺眉瞪向白果。
白果趕緊說道:“奴婢剛剛因為一直在外頭看著,見那婆子要被抬出去了也和那些小丫鬟們悄悄跟了上去,想瞧一瞧有沒有人來將她接走,若是沒有我們就湊點小錢請個肯收人的醫館將她抬了去,她一把年紀了也怪可憐的。”
說到這裡,白果吞了吞口水:“可是剛走到二門外頭,那婆子突然抽搐了一下,就從眼睛、嘴巴、鼻子、耳朵裡流出了黑血,然後便人事不醒了。”
三娘聞言皺起了眉頭,白英更是眼露恐懼。
“那些抬人的婆子們,平日裡趾高氣揚的,這會兒卻嚇得跟什麼似得,將人扔到了地上就躲了起來,管事怎麼催也不肯來抬人了。她們說那婆子是中了邪了,被鬼上了身,奴婢回院子前那婆子都還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