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姑娘,花一般的年紀是最見不得別人比自己出風頭的。沈月娥原本長得就好,若還打扮得花枝招展得往眾官家小姐面前一站,想不討人嫌都難。
女人的嫉妒心不能小瞧啊,即便是這個女人年紀再小。
沈月娥昨日受了教訓,今日很乖,見劉氏讓她去換衣服,二話不說便去了。
劉氏又轉頭打量三娘,三娘一愣,她也要接受稽核?
果然,劉氏眉頭一皺,道:“阿珂你身份與月娥不同,就是搶了人家的風頭也沒人敢說什麼,怎的還是這般素淡?”
三娘今日穿了一件淡藍色鑲邊素色褙子,頭上只有一對珠花。
“三娘還在孝期,穿紅戴綠也會落人話柄。”按理說孝期二十七個月也是不能參加宴會的,但是這裡的風俗略有不同,孝期滿一年便沒有諸多限制了,穿著上只要不是太過招搖也沒人說什麼,只是對官員的丁憂卻很是嚴苛。
劉氏聞言也想起了自己大大女兒,神色微微暗淡,但也不挑三孃的穿戴了。
很快沈月娥便換了裝出來了,不復剛剛的鋒芒外露。
劉氏將她叫到身前又好好打量了一番,終於滿意地點頭道:“就這樣吧。”
“鶯歌在哪裡?”劉氏問曾嬤嬤道。
“在偏廳裡做繡活呢,我這就叫她來回話。”曾嬤嬤忙道。
劉氏點了點頭:“今兒讓她跟著月娥吧。”
曾嬤嬤應聲去了,不多會了就帶了個眼神清澈的清秀丫頭來。
“鶯歌,今**跟著表小姐,半步也不要離開。若是見她有什麼做的不妥,便當即提醒,她若是為難你你便回來跟我說,聽明白了?”
鶯歌躬身應了,沈月娥撇了撇嘴。
“老夫人,夫人和大小姐來了。”曾嬤嬤往窗外看了一眼,說道。
劉氏聞言皺了皺眉。
“我聽說阿璟和阿珂來了,就趕緊地帶著慧兒來了。”李氏人還未到,聲音先到。
三娘抬頭便看到穿了一身湖色繡金條紋對襟褙子,滿頭珠翠的趙慧兒被李氏領了進來。
李氏見眾人的目光都被趙慧兒的頭飾所吸引,不禁很是有些得意,指了指那隻鑲著碩大的南珠的金簪道:“這隻簪子上的南珠可是極少見了,我前幾日才讓人照著京中時興的樣子打的。”
李氏說著打量了三娘與沈月娥身上的穿著,不由得臉上笑意更甚。
“只是這衣裳……”李氏又上下打量了趙慧兒一番,皺了皺眉:“我說要你穿那件玫瑰色刻絲的,你非不聽。這件的顏色怎麼能壓得住人,不行,你跟我回去換了。”
李氏說著又轉身對三娘與王璟笑道:“現在時辰還早,你們在這裡等一等慧兒,我帶她回去換一身衣裳。”
三娘還未答話,劉氏便淡淡開口道:“要換衣裳趕緊去換。”
李氏見劉氏開口,想著三娘等人不等也不行,很是高興:“誒,我這就帶她換去。”說著扯了趙慧兒就走。
眼見著李氏出了院子,劉氏對三娘等人道:“你們現在就出發吧。”
三娘聞言一默,外祖母這是忽悠著李氏玩?她根本就不想讓趙慧兒去。
三娘正腹誹著,聽見劉氏冷笑了一聲道:“以為我不知道她打的什麼算盤?做人要有自知之明,這個臉我們趙家丟不起,也不想丟。”
三娘聽著這話想到剛剛李氏對趙慧兒去赴宴的態度,又想到昨日唐嬤嬤說的話,突的有些明白李氏是打得什麼注意了。
她是想讓趙慧兒去釣個金龜婿的。
三娘苦笑,若是李氏是這麼對趙慧兒灌輸的,萬一今日她當眾做出什麼事情來,那可真是有爛攤子要收拾了。
“快走吧,不是還要去魏府嗎?時辰也不早了。”劉氏趕人道。
三娘,王璟,趙凡,沈月娥便上前辭了劉氏,出了二門上馬車。
趙家也派出了兩輛大馬車,按照劉氏的安排三娘與沈月娥共乘一輛,白英與鶯歌也上了三孃的這輛馬車。
“那個牙尖嘴利的丫頭呢?怎麼不見?”沈月娥看了一眼白英,挑眉問道。
三娘聞言知道沈月娥是想找茬,便朝她笑了一笑,並不接話。
“哼”沈月娥冷哼一聲,撇過頭去,再不跟三娘說話。
“三小姐,您別見怪,月娥小姐她不是對您發脾氣。”鶯歌怕沈月娥將氣氛弄僵,忙開口對三娘道。
三娘還未說話,沈月娥便惱怒道:“閉嘴我是對誰發脾氣還用得著先向你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