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她之前的名字了。以前好像是叫……哦,好像是聽人叫她甘泉家的。”
三娘一愣,放下撐著半邊臉頰的手,蹙眉看著趙嬤嬤道:“嬤嬤你說她叫什麼?”
趙嬤嬤不明所以:“甘泉家的啊,小姐你怎麼了?”
三娘眸子一閃,搖了搖頭,笑道:“我以為她姓花,說不定會有個什麼雅緻的名字的。沒想到這麼普通。”
趙嬤嬤失笑,寵溺地看了三娘一眼,似乎是在笑她小孩子性兒。
三娘笑了笑,低頭玩著手中的元寶,也不再問了。
“甘泉家的”這個名字她昨夜在孫氏房裡的時候聽那個叫福全家的的婆子提過,這個世界上從來就沒有那麼多的巧合。
一個死了十幾年的人,屍體沒有腐爛,衣裳完好無損,棺材也沒有腐朽,臉卻正好讓人看不清了。這樣的事情她本來就是不相信的。如果說這件事情是有人搗鬼,那麼能做到將“雨來”的屍體和棺木弄得與十幾年前一模一樣的只有幫她裝殮的人了。
昨夜那個婆子說了,當年給雨來裝殮的是兩個人,一個是她另一個是甘泉家的。
剛剛在花塢那裡三娘看到那隻斑鳩就有些懷疑了,鳥兒在這王家再因受到優待不怕人,也不會掄著胳膊趕也趕不走的。那隻斑鳩只能是與花嬤嬤相熟的,經常得她餵食。她剛剛在那隻斑鳩的兩隻細腿上看到了被細線緊勒過的痕跡,讓她想起了昨夜的翅膀撲楞聲與鈴鐺聲。
三娘一邊想著,一邊看著趙嬤嬤將桌上的彩紙剪成衣裳的形狀,三七則在做衣裳上的花邊,看著看著倒也出了神。
“嬤嬤,漿糊熬好了。”白英端著一個冒著熱氣的碗進了來。
“還是熱的,先放一邊晾著吧。”趙嬤嬤看了一眼那碗漿糊的稠密濃度,點了點頭,指著一邊的小几道。
白英將碗放下了,又過來幫著趙嬤嬤剪紙。
因為這件事情牽涉到孫氏,所以三娘剛剛是刻意避開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