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來,閒雜人等都被屏退了,連上菜之人也只在樓道口傳菜,跟來的皆是可信之人,你不必擔心有人亂嚼舌根。”蘇成之容易認真道。
三娘想著,既然樓道口有人負責往上傳菜,世子剛剛又帶了那麼些隨從,那剛剛是怎麼讓這位姑娘上來的?果然上樑不正下樑歪,世子的護衛也是一個個憐香惜玉的麼?
蘇成之見三娘不為所動的樣子,皺眉道:“再說,那女子狡詐做作,若是她再出什麼花招我必定是看不出來的。你能輕易看出那女子的不妥之處,定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有你在的話,她定是出不了什麼么蛾子了。”
狡詐做作?有過之而無不及?
即便性子再溫和不易怒,三娘也感覺到自己額角的青筋一跳一跳地直抽。
蘇成之見三娘低頭不語,卻是不由分說伸手扯了三娘就走。
三娘一愣,被扯得一個趔趄,好不容易穩住了身子卻見自己已經被扯到了門口。
三娘看著自己被緊扣著怎麼也掙脫不了的手,已經被氣得不想計較了。有的人就是一根筋走到底,你氣了半天她還不明白你氣什麼,最後說不定還要冤枉你性子陰晴不定。
“等等,你們?”三娘回頭想交代魏雲英和沈月娥幾句。
“我……我也去。”魏雲英本因蘇成之的舉動被驚得目瞪口呆,這會兒回過神來忙起身跟了來,她也怕她表哥吃了那女子的虧。
“我不去了,在這裡等你們。”沈月娥坐著不動。
三娘還想說什麼,蘇成之卻拖了三娘就走。為了不讓自己這形象太難看,三娘只有儘量讓自己跟上蘇成之的步伐。
太白樓的女客雖然都是從後門進樓,但是為了便於傳菜,一樓到三樓還是有樓梯相連的。
三娘跟著蘇成之下了樓梯,剛到二樓就聽見了那名女子的抽泣聲。
等到了包間門口,便看見那女子跪在了一張桌子前,哀聲求著什麼。
這間包間並不是樓裡最大的一間,但是因在二樓末端,如果將東南兩面的窗戶都開了,視野便十分遼闊,從東面的視窗往外看甚至能看到遠處的濟河碼頭。
屋子正中的桌子上坐了三人,那位饒有興致盯著地上的姑娘看的世子,坐在他懷裡的陳小妹,還有與世子對坐著的一位白衣少年。
這位白衣少年星眸朗目,鼻挺唇薄,輪廓上與蘇成之有些相似,此時正單手撐著下顎,不停轉著自己手中的摺扇,一臉看好戲的表情。
不經意地轉眸看到了門口的蘇成之和三娘,不由地微愕。
蘇成之卻是招呼也不打,拉了三娘徑直走到了桌邊站了,皺眉看向那位哭得梨花帶雨的姑娘。
蘇敏之眼睛在三娘身上打量的一會兒,極有風度地笑著點了點頭。
三娘有些尷尬,掙脫了蘇成之的手,朝著蘇敏之和世子福了福。站直之後卻是不著痕跡地揉了揉被抓得有些發紅的手腕。
蘇敏之眼睛往三娘手腕上一掃,隨即看了蘇成之一眼,那眼神帶著些無可奈何。
“可是美人兒,你這麼彪悍,本世子不敢收啊。剛剛那位瞧著那麼結實都讓你一口咬得跟殺豬似得直叫喚,本世子細皮嫩肉的可經不住。”世子眨著那雙桃花眼,有些為難道。
地上那身子柔弱的美人聞言身子不宜察覺地一僵,隨即婉聲道:“爺,小女子會洗衣做飯,打掃鋪床,因識得幾個字還能伺候筆墨。小女子不求別的,只求爺您給小女子一個容身之所,小女子定當結草銜環以報。”
宣雲聞言笑的趴伏在了桌子上,好半響才半真半假地斜睨了那女子道:“爺還缺了洗衣做飯,打掃鋪床的?爺只缺暖床的。”
看那女子似乎欲言又止,宣雲又惋惜道:“本來本世子瞧著你也是個可人兒,有心與你親近。可是剛剛聽你那話,你是因為不甘心當人的玩物才求到了本世子面前的。世人皆知道本世子是個怎樣的人,你到了本世子手上不就是那落入虎口的肥肉麼?本世子聽你一番言論,對你頓生敬重之心,可是本世子就是管不了自己這愛拈花惹草的毛病,萬一忍不住把你冒犯了那可真是罪過了。”
那女子咬了咬唇,似乎是在做一個艱難的決定,最終壯士斷腕般地抬頭看向宣雲道:“若是爺的話……小女子……小女子,願意。”後面的原意兩字幾不可聞,又纏綿婉轉。
“噗哧。”宣雲忍不住拍著桌子大笑起來。
那女子聞聲愕然抬頭。
“姑娘,既然如此,你剛剛為何不從了那人?”蘇敏之玩著手中的扇子,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