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姚先生的徒弟蘇敏之相熟,莫非其實王璋早就已經是姚充的徒弟?只是因為家中情勢複雜之故才對外一直隱瞞著?
想到這裡,三娘有些好奇道:“二哥哥,你與那姚先生之前就認識?”
王璋見問,也不隱瞞,很爽快地點了點頭:“三妹妹已經知道了,我與蘇敏之相熟,姚先生是敏之的師父,敏之曾經為我引薦過。”
三娘聞言,沉吟著,想開口問王璋是不是姚充的關門弟子,只是王璋沒有主動提起,她若是還窮追不捨到是不好了。
王璋卻是七竅玲瓏的心思,見三孃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不由得搖頭失笑:“我並非姚先生的徒弟,姚先生在收敏之為徒的時候就說了,敏之是他最後一個徒弟。只是我在畫畫上若是有什麼想不透的問題會寫信去請教,姚先生每一次都會耐心回信加以指導,因此他雖並非吾師,卻勝似吾師。”
王璋說起姚充來,一副崇敬孺慕之情。
原來如此,三娘點了點頭,也不再刨根究底。
王璋到是更加欣賞這個三妹妹了,心善聰慧,明事理,知進退。
想起這一次又是有她相助,才讓自己的雙親不至於因他之事煩憂,王璋站起身來朝著三娘重重一揖。
三娘不妨他突然有此一禮,生生受了。只得無奈地起身朝著王璋還了一禮。
“二哥哥,你以後萬不可如此了,三娘沒有準備會被你嚇到的。”
王璋聞言不由失笑,道:“這一禮是三妹妹你應該受的,璋是感謝你再施援手。”
這一次三娘還沒有說話,王璟便皺眉道:“自家兄妹,二哥你這麼客氣做什麼?說起來你平日也幫我許多,難不成我每次都得向你行禮道謝?男子漢大丈夫的,也太婆媽了。”
王璟自從跟隨武師練武后,越發瞧不起那些書生的做派了,覺得人家太娘沒男子氣概。
三娘在一旁悠然插嘴道:“是呀,男子漢大丈夫,悔棋耍賴就不婆媽了。”
王璋聞言,忍不住笑出了聲。
王璟卻是臉紅的像是煮熟了的蝦子,半響卻是有些吃味道:“妹妹,你幫二哥不幫我。”
滿臉的委屈的樣子,哪裡還有什麼男子漢氣概王璋的笑聲更大了。
王璟這才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想了想也笑了。
日子很快就到了八月初十,是原本就定好的出發去京城的日子。
一大清早,三娘就起來梳妝打扮,房裡的東西在這幾日已經讓趙嬤嬤指揮著收到了箱籠裡,活搬進庫房,或帶著進京,因此看著空曠了許多。
在三孃的堅持下,帶到京城去的箱籠只剩下了七個,趙嬤嬤雖然不是很滿意,但想著那邊的情形還不是很清楚,若是小姐在那邊受了委屈,說不定還是回到青城縣好,便讓婆子們將箱籠都抬進了庫房鎖了起來。
這是三娘到這個世界以後第二次出遠門,新奇之感已經沒有當初那般強烈,但是想起要坐很久的馬車,三娘還是有些暗中叫苦。
三娘已經都準備好了,就差與王璟一起去孫氏面前辭行了。
這時候外頭有人報說松齡院的常嬤嬤來了。
三娘連忙親自起身相迎,常嬤嬤還是一如既往地恭敬行禮。
“可是祖母有什麼事情要交代?”三娘笑著請常嬤嬤坐下說話。
常嬤嬤推辭了半天,終於側著身子坐了半邊。
“是老奴自己想要過來看看的。”
三娘思忖片刻就知道了,常嬤嬤應該是來看沉香了。三娘笑道:“我讓沉香下去收拾自己的東西去了,嬤嬤稍等,我讓人叫她過來。說起來這次她跟我進京不知何時才能回來,你們姑侄兩人想必是有話要說的。”
常嬤嬤感激地道謝,她確實是來看沉香的,只是她也有話想與三娘說。
見三娘將人打發出去了,常嬤嬤道:“沉香她跟著三小姐,老奴也沒有什麼不放心的。只是老奴今日來除了想要交代沉香幾句話,還有一事想要請求三小姐。”
三娘忙笑道:“嬤嬤有什麼事情儘管說。”
常嬤嬤話到嘴邊卻是猶豫了。
三娘雖是有些好奇,但是也不催她。
半響常嬤嬤才嘆了一口氣道:“本來這件事情我不該求到三小姐您頭上來的,畢竟你還……可是老奴知道三小姐您與別個不同,今日這裡也沒有外人,老奴少不得要厚著顏來相求了。”
常嬤嬤頓了頓,接著道:“三小姐這一去,以後前途就不可估量了,會回到山東青城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