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比自己家老爺還要大的官兒,聞言只得不說話了。
沉香便吩咐一個小丫頭去請五小姐過來。
三娘陪著薛氏喝了一會兒茶,五娘才在丫鬟的帶領下來了。
五娘有些蔫蔫兒的,朝著薛氏行了一禮就在一邊站了也不說話。
五娘還是穿著今早上的那一身煙霞色繡暗紋的襖裙,頭上是一對蝴蝶金簪,到也是能出門的衣裳。薛氏便沒有讓她再回去換衣裳了。
因想著不能厚此薄彼,薛氏便又從自己的首飾盒子裡挑出來一隊赤金八寶紋手鐲,打算送給五娘。
這對手鐲做工也很精緻,只是沒有剛剛給三孃的那一對金簪重,也沒有鑲嵌珍珠和寶石。薛氏是想著嫡庶有別,所以給五孃的禮要相對輕一些。
不想,薛氏將手鐲遞給五孃的時候,五娘卻將雙手往身後一背。
薛氏拿著手鐲站在那裡有些尷尬,見五娘低著頭不看她,她只能道:“這是母親送給你的,你收下吧。”
五娘沉默了一會兒,才出聲道:“我不要禮物,你只要不要罰我姨娘就行了。”頭依舊是低著的。
崔姨娘如今還是跪在後面那一進宅子的廊下。
薛氏聞言更加尷尬,本來罰崔姨娘不是她的意思,可是薛嬤嬤是藉著她的名義罰的,她就是解釋也沒有人會聽的。
於是屋子裡,是一片詭異的沉默。
三娘見狀,上前一步從薛氏手中將鐲子接了過來,笑著道:“這對鐲子我替五妹妹收起來吧,等回來再給她,不然依著她丟三落四的性子恐怕會弄丟。”
薛氏見狀鬆了一口氣:“那就先讓三娘收著吧。時辰不早了我們該出門了。”
五娘咬著唇抬頭看了三娘一眼,三娘朝著她搖了搖頭,要她不要在這個時候犯倔。
見薛氏走到一邊去過問出行的人員安排了,三娘走到五娘身邊低聲道:“你不想要姨娘再多跪一日吧?”
五娘聞言猛地抬頭,三娘當作沒有看到她一臉委屈的樣子繼續道:“不想的話就趕緊將鐲子拿過去。否則夫人可就要將氣撒在你姨娘那裡了。”
五娘咬了咬唇,還是伸手接過了三娘手上的金鐲子,並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薛氏雖是在一邊說話,其實卻是也注意這這邊的情況。雖然是聽不見三娘在對五娘說什麼,但是看到五娘將三娘遞過去的鐲子接了,還馬上就套在了手腕上,心裡也高興了。
薛氏想,這位三小姐果然是個懂禮又心善的,這次多虧了她自己才幫自己解了圍,不至於太丟面子。
於是薛氏又走了過來對三娘和五娘笑著柔聲道:“我們這就出門吧。”
這次連五娘也順從地道了一聲“是,母親。”
薛氏心中更高興了。
三人帶著丫鬟婆子們去二門上了車,王璟幾人已經早在外院等著了。只是幾個少爺今日沒有坐馬車,而是個人騎了一匹馬。
先帝在位的時候尚武,京中的男子皆以和婦人一般坐在馬車上出行為恥,所以是時京中的貴族子弟都是騎馬出行的。
到了當今皇帝登基,十幾年來又一直沒有大的戰爭,很多地方都已經忘記了當年那段彪悍的歲月。只是京城畢竟是京城,男子騎馬出行之風並未退出流行圈子,依舊是貴族子弟們的時興作風。
王璟練了幾年的武,他在武學上的天賦果然不是他讀書上的天賦可以比的。加上他自己愛這一門,平日裡又肯下苦工。所以這幾年下來也是有些成果的,至少那位叫他的鄧先生總是誇他“孺子可教”。
王棟讀書的時候只聽過“朽木不可雕”的評語,哪曾聽過表揚?因此對武學更加上心了。
三娘知道王璟早已經不是那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年,因此到是十二分的放心他騎馬了。
薛氏帶著三娘和五娘坐了一輛馬車,只讓沉香一個丫鬟在旁伺候。
其餘的丫鬟婆子和三娘,五孃的丫鬟婆子們都坐在了後面的幾輛馬車中。
京城的繁華果然不是別的地方可以比的,三娘雖然不能掀開車簾子往外看,但是從透過車圍鑽進來的那些嘈雜聲就可見一斑了。
等到進了皇城之後,嘈雜聲就小了下來。皇城是不容許普通百姓入內的,薛氏派嬤嬤遞了王棟的牌子給守城才得以放行。皇城西住的都是皇親國戚達官顯貴,但是除了有世襲爵位的親王郡王等等的府邸能夠傳給繼位著外,像王顯這樣的官員對於皇帝賞賜的宅子只有使用權而不能將之傳給下一代的。
這也是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