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嫁到王家這麼些年了,從來就恪守本分,還為王家生育了一女。求您看在妾身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分上,不要將妾身趕回去啊。”
柳氏是孫氏做主娶回來的,這次柳氏膽大包天做下了這樣的錯事,讓孫氏在連氏面前也很是沒臉。這次聽到柳氏還有臉向她求情,當即冷哼了一聲。
“不能將柳氏休了回去。”王棟這時候到是開口說話了。
柳氏本已經有些絕望,聽到王棟這一聲,卻是眼睛一亮。她驚喜地看向王棟,原來老爺心裡還是有她的,還會在關鍵時刻想著救她一救,她果然沒有看錯人。
“棟兒,這個時候了你還想為她求情”孫氏不岔道。
王棟對柳氏投過去的含情脈脈的眼神視而不見,只是回孫氏道:“母親,兒子不是為她求情。只是此事關係重大,萬萬不可洩漏出去。若此次是因為意外失了火到也便罷了,可是如果是王家人蓄意縱火,燒了祖宗牌位和御賜之物,那恐怕會被安上一個大不敬的罪名。”
連氏聽了贊同地點了點頭:“棟兒說的不錯,你當為何這次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我沒有要求開祠堂按族規處置了這蠢婦?還不是顧著王家那些在朝為官之人?這件事情若是被言官知曉了,恐怕所有王家之人都會受到牽連。而棟兒這個罪魁禍首的夫主,恐怕逃不掉被革職查辦了的。王家先祖用拋頭顱,灑熱血掙出來的這點顏面就要被毀了個乾乾淨淨”
孫氏聽了一驚,她根本就沒有想到這個地方去:“那四嫂的意思是?”孫氏這時候已經將一開始對連氏的那點不滿徹底消除了,連氏這次沒有直接開祠堂,而是一證實了之後就來找她,也是給她留了些顏面的。否則要是真的鬧到族中,他們這一房恐怕就再也抬不起頭狼人。
王棟這時候才又看向柳氏,見她一臉哀慼地看著自己,王棟皺了皺眉:“先讓人將她帶下去看好了。”
孫氏也覺得事情既然已經證實,就沒有必要再看這柳氏這張讓人實在高興不起來的臉了,便轉頭吩咐常嬤嬤:“將她的嘴照舊堵好了,先關到……就先關到一邊的耳房吧。”
常嬤嬤領命退了下去,不一會兒又帶了兩個人進來,因柳氏身上的繩子一直就沒有解開,進來的婆子只要將常嬤嬤遞過去的布帛又塞到柳氏嘴裡就可以了。
柳氏這時候心裡升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若是在這裡聽到王家對她的發落便罷了。可是瞧著幾人的意思竟是要私下裡商量,對未知的恐懼讓柳氏掙扎了起來,在布帛還未塞到她嘴裡的時候就驚叫道:“不,不,讓我見一見瓊兒,我要見一見瓊兒。”
似乎這個時候,柳氏已經意識到,整個府中只有她的女兒是與她一條戰線的,下意識就想要尋求同盟。
連氏卻是將眉一挑:“瓊兒,可是府上的二丫頭?難道這件事情她也參與了?”
柳氏聞言一呆,反應過來之後猛然搖頭:“不,不,這件事情與瓊兒沒有關係,她,她什麼也不知道。”
連氏還要再問,王棟卻是道:“瓊兒還小,想必是不知道她這些勾當的,快帶下去吧。”
幾個婆子聽令,迅速地將布帛塞進了柳氏的嘴裡,將她拖了出去,常嬤嬤也跟上去打點。
連氏看了王棟一眼,想著王瓊是王棟的女兒,他會護著也是理所當然,而且一個小丫頭想必也是做不出什麼的,便就當是給這個侄兒面子,沒有再糾纏下去了。
孫氏卻是想到了昨日的壽禮之事,因柳氏的原因她也厭了二孃,覺得像柳氏這樣的娘定然也教不出什麼好女兒來,二孃能做出那樣的事情也是沒有什麼好驚訝的,竟然就這樣地也給二孃定了罪,連再過問的心思都歇了。
待得屋子裡只剩下了連氏,孫氏和王棟三人。幾人相對沉默了一會兒。
孫氏道:“四嫂的意思是,這柳氏要怎麼處置?”孫氏這時候知道要問連氏的意見了,因為她不得不承認連氏比她多了些閱歷。
連氏卻是看向王棟:“這是你們的家務事,棟兒你才是你們家三房的當家之主。棟兒你說說這事情該如何處理吧。”
王棟低頭沉吟了片刻,之後卻是抬起頭淡淡問孫氏道:“若是按照族規該如何處置?”
孫氏愣了愣,正好常嬤嬤進了來,忙道:“去將族裡的那本冊子拿來給我。”這種事情本就少見,她從來沒有遇到過,哪裡知道要怎麼處置。
連氏冷哼一聲:“別忙了。那蠢婦這次犯的是對祖宗不敬,對家族不忠,對長輩不孝的大罪,最重要的是她還讓家族陷入了險境,按著族規數罪併罰的話她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