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夫人聞言面色又和善了一些,京中的官夫人們雖多,但是願意捐出大把的銀錢的還是少的,畢竟京中開銷也大,很多人連自己府上都是入不敷出拆了東牆補西牆,哪裡還能捐出銀子?去年天冷,京中附近還好,臨近的幾個郊縣可還是凍死過人的。
周夫人便又對薛氏細細說了怎麼往善堂捐助物資,最缺的是些什麼物資,薛氏都細細地記下了,很是認真。
見薛氏與周夫人交流,三娘又笑著對李夫人與譚夫人道:“剛剛母親還要三娘向兩位夫人府裡的姐妹們多學學呢,母親說兩位夫人府上的姐妹這樣好那樣好,她見了羨慕,所以為我和妹妹請了個教習嬤嬤。三娘實在是忍不住對兩位夫人府上的姐們們好奇了,不過也正是拜她們所賜,今後三娘想偷懶怕是不能了。”
三娘說著一副遺憾懊惱的樣子,逗得兩位夫人當即失笑。
三娘知道這兩位夫人家有女兒,是因為剛剛她們都為自己的女兒仔細挑了些布料與衣裳款式,而那位周夫人卻沒有。而這兩位夫人言語溫柔,舉止也有大家之風,想必對女兒們的教養必定是十分上心的。
交際秘籍,從目標們重視的人尋找突破口,會是比對她本人下手更便捷有效的方式。
這時候周氏與薛氏也已經說完了話,看了過來,那位和善的譚夫人笑著道:“你有空就來我們府裡玩,我們家只有穎兒一個閨女,她總是抱怨沒有玩伴呢。你們年紀相仿,想必是會談的來的。”
李夫人也道:“三小姐若是學那些學膩了,也可來我們府上坐坐,我家的兩個丫頭不比譚夫人家的小姐,她們性子最是調皮,讓我很是頭疼呢。”
周夫人卻是故意冷哼一聲:“你這是故意在我面前炫耀吧?明知道我府上只有幾個調皮搗蛋的小子。”
李夫人和譚夫人都笑了。
“那就這麼說定了,等三娘得空了就去夫人們府上拜訪,怎麼也得去見一見這幾位姐姐們,好讓自己心服口服的。”三娘也笑道。
“這有何難,明日的賞菊宴你不是也要參加麼?到時候就能見到了。”周夫人道。
“夫人提醒的是。”三娘聞言眼前一亮。
幾位夫人又是失笑。
三娘見今日搭訕的目的已經打到,便適可而止地提醒薛氏準備告辭。之後兩人便拜別了三位夫人出了雲想樓,上了馬車往下一條街的金鋪去了。
在馬車上上,薛氏終於忍不住問出了口道:“三娘,你是怎麼認識這三位夫人的?我都是隻知道那位周御史夫人,其餘的兩位夫人都是不認識的。”
三娘嘆氣,她早就料到了。
“母親,這些人你今後總是會有來往的。最好是記住了她們誰是誰,有些什麼愛好。否則,萬一她們與你說話,你叫不出她們的稱呼,她們心裡會不愉快的。”三娘相信,即便是薛氏不認的她們,她們都是認的薛氏的,當年的賜婚也是這些夫人們津津樂道的話題。
薛氏有些不好意思道:“我記性不好,一下子沒有辦法記住太多的人。這些人都只是一些宴會上見過一兩面而已,並不曾說過話的。”
三娘安慰薛氏道:“誰也沒有辦法一下子記住太多的陌生面孔的,這樣很正常。”
三娘看了沉香一眼,對薛氏道:“我記得以前在青城縣的時候,祖母就經常誇讚沉香記性好,以後母親你若是出門,就娘沉香帶上,讓她幫你記住這些個夫人們的特徵,回去再細細說與你聽。或者等您實在是想不起來的時候,她也可以提醒。”
薛氏聞言看向沉香高興道:“這倒是個好法子。”
沉香知道這是三娘在給她臉面,對薛氏笑道:“奴婢自當盡力。”
之後三娘跟著薛氏去了多寶樓,因為不是挑樣子新做,而是買鋪子裡原先就打好的,所以到也快。
三娘自己挑了一套鑲嵌粉色蜜蠟石的頭面,以及耳墜子。薛氏又幫三娘挑了一套金鑲玉的頭面,一套金鑲多寶的頭面。
眼見著快到中午,薛氏與三娘打道回府。
“對了,開始在雲想樓的時候周夫人問起了五娘。”馬車上薛氏皺眉的道。
開始三娘見薛氏與周夫人搭上了話,便與李夫人和譚夫人說話去了,沒有注意那邊薛氏與周夫人說了什麼。
“是問那日五娘傷了縣主一事?”三娘問道。除了這件事三娘想不出五娘還有什麼事情能讓這些夫人們想起。
薛氏點了點頭:“正是這事,她們只聽說是我們府上的姑娘將縣主傷了,並不知道是你還是五娘。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