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三娘也已經哭了累了,她從薛氏的懷中起來,揩了揩眼淚,止住了哭,起身到炕前端端正正地跪了,磕了三個頭,聲音中帶了些倔強和強撐的堅強:“父親,請您為我已故的母親,主持公道。殺人償命,即便是王孫公子犯法也當與庶民同罪,可況是奴婢弒主?這簡直是天理難容跟可恨的是,我母親已經糟了毒手,卻有人欺她在已黃泉,無法開口為自己辯駁,而將髒水往她身上潑,是可忍,孰不可忍生為人子,三娘心中悲憤已不可言語,還請父親還我可憐的母親一個公道。”
說著三娘眼中的淚水忍不住滴了下來,掉落於地,三娘表情卻是沒有變,也沒有再去拭淚。此情此景,讓在場之人也不由得心酸。薛氏見了更是忍不住也掉下了淚來,她不由得帶著哭音道:“老爺,這件事情妾身也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不想世間竟然還有如此險惡之人,真是聞所未聞。還請老爺將此人發落了,好讓姐姐在天之靈安息。”
王棟此時看著三娘與薛氏傷心也有些動容,想了想冷著聲音對楊嬤嬤道:“找人綁了這毒婦,拿了我的帖子送到順天府尹那裡。”
說到這裡,王棟頓了頓:“就說是她要謀害主子性命,將這證物也帶上。”王棟指了桌上的包袱。
王棟如今是三品的京官,因有前車之鑑他不好動用私刑惹了御史參奏,只能將人交給官家發落。而且也不好說是妾室害了原配的性命,這樣會讓人說他治家無方,所以也只能將崔姨娘定位為謀殺未遂。
不過謀害主子的罪名不小,崔姨娘沒有任何的根基,進了大牢也是有去無回了。
“老爺……不要啊……老爺……婢妾是冤枉的……婢妾沒有做過……”崔姨娘反應過來後臉色大變,立即出聲求饒。王棟卻是連一眼也懶得賞她了。
楊嬤嬤更是一不做二不休,拿了開始堵著她嘴的那個棉布依舊將她的嘴堵了,又叫了幾個粗使婆子來壓了她去了。
五娘一直在門外守著,見崔姨娘被人綁了出來,大驚失色,追著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