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太大的世面才會如此。柯氏這樣的姑娘若是娶了回來怎麼支撐惟兒的門庭?我正打算與老爺商量商量呢。”
皇后聞言,沉吟了片刻:“父親,這個時候要與王家結親,自然不是看重了王家的姑娘如何。而且……我到是覺得,這樣的姑娘說不定更適合弟弟。”
柯氏驚訝:“為何?”
皇后看了柯氏一眼,嘆息。她這個母親什麼都好,對夫君,對兒女從來就是掏心掏肺,不計較地付出,可是無論是對自己的夫君還是一雙兒女,她卻是根本就沒有了解過。
皇后不想說出讓柯氏無法接受的話,只道:“這樣的姑娘性子柔順,與母親定是合得來的。況且父親盡然如此安排,自然是有他的用意,我們照他說的做就是了。”
柯氏見皇后搬出沈懷中,只能點頭:“娘娘說的是,我應該相信老爺的。只是,惟兒是續絃,那位三姑娘卻是嫡女,且聽說婚事還要由老家的祖母做主。這位祖母……正好是玉蘭孃家的姑奶奶,這事情可能不會那麼容易成呢。”
皇后卻是毫不在意地擺了擺手:“這件事母親不用操心,過幾日我‘病’就能好些了,到時候你讓弟弟進宮,我帶他去見母后。母后自來就喜歡這些小輩們,我再在她面前提一提,這事情沒有不成的。只要太后點了頭,王家就沒有話說了。”
柯氏雖然還有些猶豫,但是見皇后說的篤定,便也沒有再說話了。柯氏是有些驕傲的,這一輩子,她總是別人豔羨的物件。
未出閣的時候是閣老家的小姐,出閣的時候雖然曾被人笑話過嫁了一個布衣。可是她們沒有想到,沈懷中這個布衣能一步一步坐到首輔的位置,而他們的女兒最後成了皇后,兒子也是才貌皆佳。也沒有人比柯氏更清楚,她的一雙兒女從小到大是怎麼樣的聰明,像足了他們的父親。
三娘昨夜忙了一晚上,今日一早,便起的有些晚了。
洗漱之後,三娘到了薛氏的正房,卻看見了一個久未見過的身影。三娘暗自挑了挑眉,上前去給薛氏行禮。
“婢妾給三小姐請安。”待三娘起了身,崔姨娘立即躬身上前來給三娘行禮道。
三娘笑著回了半禮,便在薛氏身邊坐了下來。
“姨娘今日怎麼過來了?身子好些了麼?”
三娘朝崔姨娘身上看了一眼,見她今日穿了一身寶藍色葫蘆雙福錦緞褙子,禇色的百褶裙。頭上也是插金戴銀。料子都是很好的,首飾也是赤金足銀,但是這種暗沉的顏色與金銀首飾的堆砌,卻讓她無端端老了好幾歲,之前的楚楚可憐的姿態頓時減弱了不少。
三娘知道這衣裳是之前薛嬤嬤送去給崔姨娘的,不由地佩服薛嬤嬤整治人的手腕。她這樣不打不罵,還緊著好的給崔姨娘用,卻讓崔姨娘有苦說不出。
這麼些年的相處,三娘知道崔姨娘其實是很在乎自己的容貌,在穿衣打扮上,因為深知道自己適合什麼樣的,所以幾十年如一日地一身白衣裳,只戴素淨的首飾。
而崔姨娘也是一如既往地不簡單啊三娘看了薛氏一眼,見薛氏對崔姨娘的防備減弱了不少,不由得嘆氣,薛氏若是與崔姨娘對上,那根本就會被吃的連骨頭都不剩,如同她這個身體的生母。
“奴婢今日前來,是特地來謝謝夫人昨日讓五小姐去探望婢妾的病。婢妾卑微之人,卻讓夫人這般記掛,婢妾……婢妾不知道還如何報答夫人。”崔姨娘的演技一流,眼淚想來就來。
三娘一向覺得任何人的長處都是隻得學習與借鑑的,所以崔姨娘的這一著必殺技“想哭就哭”她也學到了兩三分,可惜用起來的時候與崔姨娘相比,還是生澀許多。
就如三娘曾經好好研究過,怎麼樣才能讓兩隻眼眶中的淚珠先滴落一顆,讓另一顆欲落不落。可是最終還是不得其法,三娘扼腕嘆息了許久。
薛氏見崔姨娘落淚,忙讓丫鬟上前扶了:“姨娘不必這麼客氣,你是五小姐的生母,生病了她去探望也是應當的。”
崔姨娘提袖擦了擦眼淚:“這是夫人您心善,婢妾是領情的。以後婢妾就來夫人身邊伺候,給夫人端茶倒水,求夫人不要嫌棄婢妾愚笨。”
“這……不用了。我這裡有丫鬟伺候,人手儘夠了。”薛氏推辭道。
崔姨娘還想說什麼,三娘卻笑道:“母親她習慣了沉香幾人的伺候,姨娘你若是來的話,恐怕母親反而會不習慣呢。倒是五妹妹可以與我一樣,經常來母親的房裡陪她聊天解悶。”
薛氏的性子不好直接拒絕,但是三娘瞭解崔姨娘,若是不直接開口拒了,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