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敏之看了王璋一眼:“現在你知道你這個妹妹有多不簡單了吧?”
王璋想了想,搖頭道:“那名女子是因名節被毀而自盡,與我妹妹何干?罪魁禍首是那名壞人清白的異族男子,甚至還有見死不救的世子殿下。我三妹妹見親人性命受到威脅,當年她才一個十一歲不到的孩子,卻能站出來與那窮兇極惡之徒鬥智鬥勇,最後將表妹救出來,依璋看來,你們這些在場的男子都應當羞憤欲死才對。你這個躲在女子身後的大男人,有什麼資格說她?”
說到最後王璋甩袖,鄙視地看了蘇敏之一眼。
蘇敏之:“……”
“你哪隻眼睛看我躲在女人身後了”最後蘇敏之受不了王璋那紅果果的鄙視眼神,低吼道。
王璋整了整衣袖,好整以暇:“你說我三妹妹當時將那位陳姑娘逼上前去,與那兇徒交涉。那當時你在哪裡?你不就躲在她們身後麼?”
蘇敏之:“……”
蘇敏之很久以後才明白,王家哪裡只是女人不好惹王家就是一窩豺狼虎豹@#*#@※
不過那個時候可憐的蘇公子已經學乖了很多,再不敢當面捋虎鬚了,無論男的女的他都不敢。
這邊是兩個男人為了各自的妹子,做的男人之間的交涉。
那邊孫金生已經追上了三娘幾人。
“小姑姑,小姑姑……三表妹……五表妹……”
王箏一臉頭疼地停下了腳步,轉頭瞪著孫金生。
孫金生回了一個燦爛的笑:“小姑姑,三表妹,五表妹”
三娘雖然一路上都在為剛剛蘇敏之奇怪的態度而暗自皺眉思索,這會兒看見孫金生氣喘吁吁地跑過來,也不由地笑著喊了一聲“孫家表哥。”
孫金生嘿嘿一笑,看了三娘一眼,又轉頭看了看紅著臉低頭的五娘:“三妹妹和五妹妹都長大了啊,高了不少”
五孃的頭更低了。
“好了,等會兒有的是時間敘舊。我們趕緊去母親那邊吧。”王箏打斷了孫金生接下來的長篇大論。
“那我們邊走邊說唄。”孫金生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
於是接下來的一路,眾人就見識到了孫金生的滔滔不絕。
等到了李氏的正院的時候,王箏正好看見李氏身邊的一個二等從正房裡出來了,看見王箏幾人忙過來行禮,說道:“小姐,剛剛沈夫人來了,正在裡面與夫人說話呢。”
那丫鬟還想說什麼,轉彎那邊一個嬤嬤喚了她一聲,很急的樣子,那丫鬟便匆匆地向王箏幾人又行了一禮就隨那嬤嬤去了。
王箏想了想還是帶著幾人往廳裡去了,正院這邊的丫鬟見了王箏都沒有攔,直到王箏幾人站走到了正廳的簾子邊,聽到裡面一個緩和的女聲道:“既然你們家箏兒已經與蘇家小子定好了,那也是我們家惟兒沒有福氣。不過我聽郡王妃說你侄兒家有一位嫡女,模樣氣度都是出挑的,不知道婚配與否。”
王箏幾人聞言皆看向三娘,三娘一驚,心中一陣急跳。
王箏揮手製止了想要通稟的丫鬟,拉著三娘幾人悄悄地在門邊站了,屏息靜氣。似是察覺到了三孃的緊張,王箏伸手握住了三孃的手,朝著她一笑,又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緊張。
三娘深吸一口氣,冷靜了下來,朝著王箏點了點頭。
李氏的正房裡李氏的聲音傳了出來:“這你可就問錯了人了,別說是我,就連我侄兒媳婦這個當母親的對三丫頭的婚事也做不得主呢。是吧侄兒媳婦?”
薛氏輕柔的聲音響起:“嬸母說的對。”只是也不說別的。
“哦?這是為何?”沈夫人問李氏道。
李氏笑了笑:“我這侄孫女自幼是由她祖母養大的,她祖母說了,三丫頭的婚事得由她說了算,別人不能插手。你問起這個,我到還得寫信去山東問一問她祖母呢。”
沈夫人雖然有些失望,但是想著這也有可能是那當祖母的不想自己的孫女被兒子新娶的續絃隨便嫁了,才會如此,因此到也沒有覺得李氏是故意敷衍。
“老人家心疼孫女這也是自然,我們這些為人父母的哪裡不知曉。不過,這女兒家的終究是要出嫁的,留來留去就怕會留成仇啊。”沈夫人玩笑著道:“所以還請王老夫人你幫我去探問探問。”
李氏聞言笑著應了,又將話題轉移到了別處去了。
簾子外頭的幾人見裡面沒有再提及三孃的婚事,便又悄悄地退出了李氏的院子。
等到出了正院,幾人終於籲出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