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這麼一會兒你就給我出了這麼大的亂子看來你是在市井中待得久了,世家裡的那套規矩全忘得差不多了。你這樣上趕著爬床,即便是得逞了也是個讓人輕視的侍妾而已。哪有大戶人家的良妾是爬床當上的?”
薛如玉這時候已經忘了哭,抬頭一臉呆愣地看著薛嬤嬤。
她幾歲的時候就離了薛家的庇佑,這幾年母親忙於生計根本無暇顧她。
她也只是從那些販夫走卒和街頭街尾的那些個碎嘴的婆子口中聽到些諸如:東街更夫夜裡悄悄爬了賣豆腐的寡婦的床,西巷棺材鋪裡的小叔子喝醉了之後不小心將自己的嫂子給睡了,南街醬菜鋪子的李老闆閨女的丫鬟成功地爬上了李員外的床,還懷了娃生了兒子被無子的員外當成了寶,娶做了平妻之類的八卦。
世家的什麼規矩,別說她根本還沒有什麼機會學,即便是學了這麼多年估計也被這些市井的八卦流言給帶歪了。
薛嬤嬤見她一臉蠢相,心中厭惡。心想只要她能生出薛家的孩子,自己還是忍一忍吧,反正也不指望她做正頭夫人。
想到這裡,薛嬤嬤讓自己的臉上好看了些,緩緩道:“以後你就好好在這屋子裡頭待著,有空就繡繡花。你的事情我會安排的。”
頓了頓,她瞥了薛如玉一眼:“我希望今後再也不要發生如今日這樣的事情,你聽明白了嗎?”
薛如玉這回學聰明瞭,忙不迭地點頭應了。
薛嬤嬤見她一臉鼻涕眼淚的樣子,皺了皺眉,頭也不回地回去了。
薛嬤嬤再次回到正房門口的時候,見到青黛正好打了一盆水走了進去,便知道里頭完事了。
等青黛將汙水端出來的時候,薛嬤嬤又稍站了一會兒,才掀了簾子進屋。
王棟這時候命人鋪好了筆墨紙硯,正握著薛氏的手,一筆一劃地教她寫字。
薛嬤嬤垂手立了,等王棟教薛氏寫了幾個字之後抬頭向她看去,薛嬤嬤才笑著上前道:“老爺今日這麼早就回來了?”
王棟點了點頭,吩咐薛氏照著剛剛他教的多練幾遍。
薛氏笑道:“今日奴婢出門的時候正好瞧見一個小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