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裡的隨扈找來了。”
三娘點了點頭,看向宣韶,想要說什麼卻又不知道怎麼開口,彷彿剛剛兩人之間的沉默已經讓她習慣了這種氣氛。
宣韶卻是靠近了來,又靜靜看了三娘一會兒,才道:“我先走了。你的馬我餵了藥了,不會再出問題。”
三娘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宣韶頓了頓,將手中的那把匕首遞了過來。
三娘見宣韶手中的那把匕首是離了鞘的,而那把軟鞘還在自己的手中拽著。三娘想了想,還是伸手接了過來。
這麼些年她已經習慣將這把鋒利的武器藏在自己的袖子中,這樣能讓她有安全感。
接過匕首,三娘不經意地抬頭,這一回她看清楚了,宣韶漆黑的眸子裡不是碎鑽,而是無月的天際的星光。她似乎……還看見了宣韶那微微上勾的嘴角。
“南門外五里莊斜街也有一家懸壺醫館。”
等三娘回過神來的時候,宣韶已經上了自己的馬,往來路去了。
三娘撇了了撇嘴,心中暗罵:死妖孽
三孃的馬車回到正道上去的時候,馬車才一停穩,簾子就被掀開了,薛氏急急忙忙往車裡探頭道:“三娘,你有沒有受傷。”
三娘忙道:“我什麼事情也沒有,母親你怎麼樣?”
薛氏在沉香的攙扶下上來了三孃的馬車上,白果和白芷下了車,去座後面的馬車。
薛氏將三娘仔細打量了片刻,見真的沒有什麼事情才總算是籲出來一口氣:“還好是有驚無險,嚇死我了。剛剛我的馬車停下來了之後,聽她們說那邊是斷崖,我差點沒有暈過去。”薛氏心有餘悸。
今日三娘與薛氏出門,誰也沒有料到天子腳下還會遇到這種驚險之事,所以婆子和丫鬟跟的到是不少,可是會兩手的隨扈卻只有四個。剛剛兩個在前頭引路,兩個在後面押車。剛剛遇襲只是,前面的兩個隨扈護著薛氏的馬車去了,後面的兩個卻讓山壁上落下來的石塊驚亂了的後面的馬車給擋住了路。
“剛剛幸虧有那位公子相救,不然後果不堪設想。我剛想將他留下來好好重謝一番,不想他卻急著離開了。”
宣韶是先騎馬出來了,自然是先遇上了薛氏這一行人。
三娘想著,宣韶既然已經回了京,以後定是有機會會與薛氏碰上的,因此也沒有隱瞞:“那位公子姓宣,是莊郡王府的,現任莊郡王是他叔父。”
薛氏有些驚訝,因為那位公子的打扮很是普通。不過想到他周身的氣勢與氣質,薛氏也就釋然了。
“以前在青城縣的時候宣公子與哥哥有過幾次往來,因此是認的的。”三娘簡單的解釋道。
薛氏點了點頭,也不多問了,只道:“現在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們還是先回府吧,今日的賞菊宴怕是不能參加了。”
三娘剛剛一陣顛簸,雖然還不到狼狽的地步,但是髮絲也有些散亂了。而且她的馬雖然不知道被宣韶餵了什麼藥,已經恢復了正常,但是那中了箭的傷處流出來的血已經將馬身弄得狼狽不堪了。
而跟來的人甚至包裹薛氏在內都是一副受了驚嚇之後懨懨的樣子。
三娘點了點頭:“那我們趕緊回去吧。”
薛氏朝著外頭吩咐了一聲,又打發了人去別院那邊給李氏與王箏報信。
“我與你同乘吧,也好有個照應。”薛氏雖然吩咐了外頭的隨扈要小心防範,但是她還是怕會再出現什麼意外。這也是她不敢再往前走的原因了,以為前頭還有一段靠著山壁的路。
三娘點了點頭,心中卻是覺得今日是不會遇到危險了。因為宣韶剛剛定是善了後了,不然也不會放心讓她們走。
雖然宣韶什麼也沒有說,但是三娘就是知道,宣韶不會讓她置身與危險之中。這種感覺很是奇怪,三娘也不想多想。
薛氏與三娘回到內院的時候,三娘突然發現正房哪裡有個陌生的丫鬟在探頭探腦,見到薛氏與三娘回來了很是驚訝,之後便慌慌張張地掀簾子進了正房。
三娘有些奇怪,看向薛氏,薛氏也皺緊了眉頭。
“三娘,你隨我去看看到底是什麼事情。”薛氏猶豫了一下,對三娘道。
三娘點了點頭,隨著薛氏往正房去了。
剛走到正房門口,三娘便聽到裡頭有個男人的聲音冷冷道:“出去不要我在說第二遍。”
三娘與薛氏互看了一眼,有些驚訝,因為這是王棟的聲音。
薛氏皺著眉頭,拉了三孃的手進了正房。